程艺心满意足的将信封上交到曹威手里:“曹大人,请检验一下火漆,看看可有松动和开启的痕迹?”
曹威赶忙小心翼翼的仔细观察了一下,摇头道:“未有拆解痕迹。”
“好,那就请曹大人当众拆解,大声的将信中文字朗读出来!”
“这......”曹威望向萧裕。
萧裕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道:“你做主便是。”
见他胸有成竹,曹威长舒一口气,缓缓的将信封撕开,取出内里信札。
随着他逐字逐句的读完信中内容,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表情变化,那是由最初的紧张,到惊讶,到震惊。
“怎么样?”程艺抚着胡须问道:“曹大人朗读啊,将这萧裕丑恶的嘴脸公布于众!还我摩州士子拳拳之心。”
曹威轻叹一声,拿着那封信札站起身来,径直走向府衙门口,将信中内容直接展现给学子们看,而那些学子们看到后,竟然现出与他同样惊诧的表情来。
随即,他诚意的对众人道:“学政、大儒们作证还不足以还萧大人清白,但诸位学子可是本次应试的亲历者,你们才是最佳的见证人。”
说罢,他又回到公堂之上,对程艺与文洪说道:“二位夫子,请问今年本府的试题题目是什么?”
文洪不屑的说道:“第一道题是赋诗一首,题目为《秋月》得(月)字,要求五言八韵。第二道题是策论,题目为《鞨夏无碍,天下一统》。”
“哼!”曹威轻哼一声,将那张信札甩向二人道:“你们自己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二人一惊,感到不妙,慌忙将信札拾起,只见上面写着:“第一题以《冬至》为题,赋诗一首,要求七言六韵;第二题策论,题目为《君子者仁义,奉君者无私》。”
“这......”二人同时现出呆若木鸡的形态来。
直到此刻程艺和文洪才如梦方醒,原来是萧裕与谷北做的一场大局。
此前萧裕几次造访谷北,在其家中故意说出自己知道今年乡试的题目,谷北便在萧裕的安排之下将“考题”以两千两银子的价格卖给了程艺的学生。
萧裕知道程艺和文洪有着文人的酸腐,定不屑去拆开试题观看,非但如此,还会以考题为证据来揭发自己泄题之责,这才有了今日公堂之上的一出闹剧。
退一万步讲,即便他们拆开了,得到的也只是一套假题,该追究的也仅仅是谷北沽名钓誉之事。
“二位大儒。”萧裕冷笑着说道:“刚才你们说什么来着?若不是真的考题,你们甘愿赴死对吧?”
二人大惊,文洪赶忙道:“大人,那是程艺自己说的,与在下无关!”
程艺一把扯住文洪的袖子道:“买这考题你也掏钱了的!”
萧裕实在不想再看他们狗咬狗的戏码,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也没必要再次有辱斯文了,今天本官替曹知府做主了,你们二人心怀叵测,本应斩首示众,但念及你们多年来教书育人,给国家提供了不少人才,唉,好好的回家养老吧,从此后安分守己便罢,若是再犯,数罪并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