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知道。难道那个你去救的侍卫就是樽雨?”
“嗯,她为了我能赢下那场阻击战,险些丢了性命。从小到大,她对于我的请求就从来没有拒绝过,哪怕是去死。”
阿城摩挲着元功的头发,轻轻的说:“我终于理解你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了,她这般对你,若是活着,我都不好意思与她争。”
“阿城,抱歉,我的心里不能只装着你,还要给她留下一块空间。”
阿城苦笑一声,与他紧紧的拥在了一起。许久后问道:“那她不在了吗?”
元功点了点头:“大夫诊断说她得了石瘿之症,无药可医,她为了不让我担心便离开了王府,从此音信全无,我想大概率是不在了,所以在上京城的齐云山为她修了衣冠冢。”
阿城默默的点了点头道:“那......那等我们回到了上京城,一起去祭拜她好不好?”
元功一怔,随即问道:“你不介意吗?”
阿城微微一笑:“你觉得我该介意吗?若是她活着,会是一个好姐姐,我愿意接受她,更何况她已经......”
二人同时望向了远方,仿佛那里有樽雨在与他们遥遥相望。
喝了一会热茶,元功看向了阿城,正好与她四目相对,总觉得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些古怪,于是问道:“那干嘛那样看我?”
阿城带着坏笑说道:“我在想你另一个女人是谁,竟然不能说名字。”
元功眉头一皱,想要扯开话题道:“三天后就是我们大婚之日了,你们家的宾客应该都能及时赶来吧?我让他们把几个驿馆都空出来,还有没收周炜的大宅子,让岳父母住那。”
阿城轻哼一声:“诶?越来越可疑了,竟然想转移话题,房子和婚宴的事有萧裕张罗就是了,你会操那心?”
“打住!越发过分了,夫为妻纲,不该问的不要问。”
阿城猛的一拍元功的肩膀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哈,一定是她!”
“啊?”
“皇后裴满!”
“嘟!可别胡说,这才是杀头的大罪!”元功被惊出一身冷汗来,倒不是因为阿城说中了裴满,而是她的思维能力,简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阿城笑了笑:“你都说了,这里万丈高,就你我二人,谁会知道。诶?夫君啊,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推断出来的吗?”
元功眯起眼来回道:“你想说就说啊,我又没拦着你。”
“你求我嘛,你求我我再讲出来才更有趣。快,快求我。”
“好好好,单大小姐,小生求你了,快讲好吧?”
“切,你这哪是求人的态度,应该站起来隆重的作揖才行。”
元功装作生气的样子道:“你爱说不说。”
“好吧,好吧,本姑娘不和你一般见识。其实很简单,普天之下能入你法眼的有几个女人,樽雨就不用说了,你那不是爱,是感激,或者说是依赖。而别的女人吗,要么是沉鱼落雁之容,要么是才高八斗之资,据我所知整个上京城能把二者相融的也就只有裴家那位大小姐了。再加上她如今做了皇后,所以一定是不能说名字的,就此推断而出。”
元功此时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自己本就是个伶俐人,如今却又娶了个智慧深不见底的女人,想想都让人害怕。
他猛的站起身来,向台下走去,边走边说道:“算你猜对了。”
“诶?别走啊,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