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周炜彻底懵逼了,刚才还精神萎靡的元功,如今却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眼前。
“我们怎么了?许你敲鸣冤鼓,难道就不许别人提告你吗?”萧裕冷笑着问道。
周炜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索性硬气了一回:“你们官官相护,还有说理的地方吗?我要进京城告御状去!”
“呦呦呦,别来这套哈,官官相护的前提是你别犯法啊,北野律聚众冲击官衙者以谋逆罪论处,擅伤官吏者处绞刑,他虽只是个驿卒,却也是国家的小吏。其三,你刚才当众说我官官相护,若你只是个百姓,那有情可原,但你偏偏还是个秀才出身既识文又断字,所以,是为诽谤妖言罪!你一个小小的地主,竟与国家做对,哪一条都够要你命的!”
“可......可我刚才已经提交‘证据’了啊!”
“哼哼,你提交的只是周公子的‘证据’,可没提交你自己的证据啊。”
“你......萧裕!你阴我!”
“那又怎样?你若不犯法我就算想阴你也不能啊。”话音未落,萧裕将那包袱层层解开,抓起那一把票据对众人喊道:“大家都看到了,周炜公然行贿,证据确凿,本官这钱可不敢收啊,因为这钱是百姓的血汗钱!收了会受天谴的!”
“好!”衙署外的百姓竟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那震天响的喊声差把房顶都掀翻了。
萧裕指了指百姓道:“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百姓,而你......该死了。”
“来人啊!”萧裕一拍惊堂木,命令道:“将衙署大门敞开,放百姓进来,今日萧某要还百姓一个公道!贴出告示去,凡是受过周炜欺压过的人,皆可来衙署举报提告,本官一一受理!”
“是!”
潮水一般的人群险些将衙署的大门踏平,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竟有几千人连夜赶了过来。
三天后,萧裕正提笔凝思写着奏折,不时的转头问着元功:“真的要斩首吗?”
元功指了指铺满桌面的几千张诉状道:“这样的败类,不死不足以平民愤。我既有擅杀之权,岂能不用?而且这些诉状以及他行贿的证据即便交到刑部和大理寺去也绰绰有余了。”
萧裕点了点头,说道:“只是你才上位一个月,就连续杀了这许多人,我担心会遭人忌恨啊。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该消停一段时间了。”
“嗯,知道了。他们若是不来惹我,我便不去惹他们。对了,那个周同怎么处理的?”
萧裕道:“还能怎么处理,家都抄了,人也残了,估计离死也就不远喽。”
元功略一沉吟:“斩草要除根,早日送他去投胎吧。”
“好,回头我就去安排。诶?对了,你那娘子怎么办?上回在署衙里我可是当面顶撞啊,她会不会记恨我?”
元功一笑:“没事,第二天我就去看她了,她还夸你呢,说你敢作敢当,有勇有谋,是个给老百姓办实事的好官。”
萧裕满意的点点头:“哦?看来,她也并非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勋贵子弟啊。你还犹豫什么?赶快娶了吧!”
元功怔了一怔,回道:“我现在有点担心,她好像喜欢上了金亮。”
“那有什么区别,你不就是金亮吗?”
“当然不同,我是中京留守使,是亲王之后,而金亮却只是个小小的驿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