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炜被他问的有些不耐烦了,恨恨的说道:“所以需要萧大人亲自审问,我是原告不是被告,你一味的问我有何意义?”
“好好好,把疑犯带上来吧。”
萧裕说着,举起茶杯喝上一口。可当他看清疑犯的脸时,这口茶水险些喷将出来。
“他......他......”
“怎地?”周炜怒容满面:“大人认识?”
萧裕赶紧扫了眼大堂门口,果然发现了南樾及几名金乌死士,见他们似看热闹般无动于衷,心里马上明白这应该又是元功故意安排的,所以赶忙回道:“不认识,不认识,我又怎会认得一个小小的卒子。”
“好,不认识最好,免得你们官官相护。”周炜睨视了一眼元功,又道:“请大人尽快审结,还我儿及其友人们一个公道。”
萧裕看向狼狈的元功,心里差点乐开了花,故意逗他,道:“疑犯,姓甚名谁,从何职业?”
元功看着他那副满脸坏笑模样,不由得心里暗骂,但还是配合着说道:“我叫金亮,是金辉驿馆的驿卒。”
“本官来问你,刚才周员外所述之事可属实啊?”
元功点了点头:“他们是我揍的。”
“原因呢?”
元功道:“大人可知留守使未婚妻已来到了中京城?”
“嗯,知道,这与此事有何相关?”
“当然有,留守使未婚妻单大小姐如今就住在我们金辉驿馆,今日她有兴致游览中京城,却遇到周员外之子酒醉调戏,我正好路过便出手相救,若说有错,那也只能说下手重了点。”
“什么?调戏留守使的未婚妻?”萧裕马上看向周炜:“他说的可是实情?”
“这......”周炜有些不知所措,辩解道:“我儿不知那是留守使的未婚妻,也并未调戏。”
“谁的未婚妻也不能调戏啊,哦,你说这金亮平白无故的揍你儿子,他说你儿子调戏良家妇女,哪个逻辑更加合理?”
“可我儿确确实实是被他打成残疾了啊!”
“那不对,北野律疏中明确提出过,凡是见义勇为者,无罪。然而......调戏妇女可是大罪啊!凡调奸妇女未成,致妇女羞忿自尽者,厥罪应绞。而有情实缓决之分,其手足勾引入情实,语言调戏者入缓决。周员外,请问贵公子该判绞刑呢?还是判幻决呢?”
这缓决相当于无期徒刑,一辈子都在关押状态,永无见天之日。此言一出让当庭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毕竟以前周同等人胡作非为,其父周炜都是使用贿赂府衙和收买被害者的方法轻松摆平,所以根本没人知道法律该如何判处。如今熟读法律的萧裕将判决结果说出之时,众人惊呼也就不足为奇了。
“大人!我可是原告啊!”周炜赶忙叫道。
“哼,这和原告被告有什么关系,犯了法就要担责。还有一个解决方法,你要听吗?”
“什么?”
萧裕狞笑着说道:“若不想缓决,那只有给令公子去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