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税卒不由分说,带着人便冲上来对元功拳打脚踢,不时的还踹向他的膝关节,直到生生的将他压着跪倒在地。
“本官现在升堂,税务乃国家生存根本,公然抗税就是反抗朝廷,按律当斩首示众。然而念及你们这群普通小民法律意识淡薄,本官会从轻发落,补齐税款同时认捐认罚便可相安无事。”
那些小老百姓见状纷纷磕头,就算回家去东拼西凑也要把钱交了,唯独元功直挺挺的一言不发。
糜拯见状,怒从心头起:“怎么?你不服本官判决?”
元功哼道:“你叫糜拯吧?是前秘书监糜微的次子。”
糜拯怒道:“大胆,家严岂是你能直呼姓名的!”
元功说的没错,这糜拯确实是太宗时期秘书监糜微之子,因蒙荫被太宗赐予了官职,经过钻营当上了中京摩州的府尹。
因为有衙役压着身体,元功站不起来,他无奈的摇摇头道:“我北野才建国几十载,没想到贪官污吏竟如此横行,想那糜微也算是一代清廉,没想到儿子却是这般丑陋嘴脸。”
“啊哈!还敢侮辱本官,来人啊!”糜拯猛的从签盒中抽出一支火签来,掷于地上道:“给我重打二十大板!”
几个衙役见府台发火,又见元功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赶忙拎着一只木凳摆在了公堂之上,随即将元功架起,狠狠的压在了上面。
那个税卒这时抄着水火棍走了过来,怒骂道:“小兔崽子,你嘴怎么那么多废话呢,交点钱就能弄明白的事,非要受皮肉之苦,你看着哈,今个不打死你都算是老子我手下留情了。”
元功并不在乎,淡淡的回了一句:“谁死还不一定呢。”
就当那水火棍即将打上元功的腰部时,“砰”的一声巨响,府衙的大门被由外至里的撞开,几十个身着黑色盔甲头戴面具的金乌死士冲了进来。
元功轻轻说道:“你们应该再晚点来,这样就能看到我受苦的样子了。”
那些金乌死士听罢,齐刷刷的跪倒道:“奴才护驾来迟,求主子恕罪!”
这时萧裕不紧不慢的手里提着包裹也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怪不得他们,是我让的,早来了你能看到这混账的嘴脸吗?”
众衙役惊讶之间,几个金乌死士已经走上前来,砰砰几拳将他们全都打翻在地,随即将元功慢慢的搀扶起来。
糜拯吓蒙了,嘴里嘟囔着说道:“你......你们是何人!敢在我摩州府衙闹事!这里可是中京!”
元功苦笑一声:“我都和你说过了,我只跪拜天子和部分亲王,这话这么明显,换做别人早就下堂来拜我了,可你偏偏不听,亦或者不想相信,那就怪不得我了。”
“你......你是.......你是新任留守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