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让你还多嘴!”那税卒飞起一脚正踢在元功的屁股上,瞬间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
元功冷冷的看向他,那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会死的很惨。”
就这样,元功和那个老头被押往到中京府府衙,不由分说的给扔进了监狱当中收押。
那老人家似乎很习惯这监狱似的,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让元功坐下,随即说道:“唉,年轻人,你不该掺和这事的,年纪轻轻被他们欺负了,以后的前程可怎么办啊?”
元功呵呵一笑:“没事,我就是单纯的看不惯他们这副嘴脸,公道自在人心,国家也有国家的法度,还能让他们这帮酷吏说的算了?”
这监狱四面漏风,因为已是秋末,所以温度十分的寒冷,再加上一股发霉的味道,让人隐隐作呕。
老头咳嗽了一下道:“你和他们说理?我这都来了三回了,这么说吧,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坑钱,只要交了钱就能放出去。不过这回我是够呛了,前不久赚那点钱都给闺女看病用了,哪还有什么赎身的钱给他们。”
“老人家,这中京城向来是这么乱吗?难道就没人管管?”
老头摇了摇头道:“十多年了,一直没人管,主要还是税务上的事,百姓也不是不交,但这帮收黑钱的天天变着法的收,朝廷说是三十税一,可到他们嘴里就变成了三十税五了,有时候连钱都没赚到就得先把税交喽,这哪是给人过的日子啊。”
“你们就不上告?”
老头一脸的错愕:“告?告谁?上哪告?这中京城最大的官留守使始终空着,他们这些底下的官都是官官相护,你上告的话,前脚没离开官衙,后脚就把你关了起来,说你诬告清官。这种事早就屡见不鲜了,所以现如今的中京......这么说吧,除了当官的和有钱的、读书的之外,没什么人愿意在这做买卖了。”
二人又聊了一会,直到傍晚时分才有人来提审。
“诶!你们两个抗税的,要怎么处理?是交钱啊还是定案啊?”
元功眯缝着眼问道:“交多少?”
“不多,看你细皮嫩肉的,十两就够了。”
元功刚要说话,那老头拦住了他,说道:“不是才五十文吗,怎么变成了十两?”
狱卒啐了一口道:“放屁,你少管闲事!老子说多少就是多少,要你这老不死的五十文,你都未必能拿得出,他就不同了......哼哼,最少十两银子。”
元功摇了摇头:“我没钱,还是定罪的好。”
“行,死鸭子嘴硬是吧?一会到了公堂上,给你上了刑具,看你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