樽雨使了个眼色,顿时有金无死士上来将吴彪五花大绑,连踢带打的推上了楼。
原来吴彪此前打听到元功一行人游山玩水,行程很慢,便早早的来到松江府,并且派了两名刺客混进了当地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原本的计划是在酒菜里下毒,但又怕元功行事谨慎,便想在上第二轮酒水的时候放下蒙汗药,将众人迷晕后在办事。可惜的是除了那些当地的官员和萧裕喝酒之外,其余的死士与元功是滴酒不沾,这样蒙汗药的计划便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他们才采取了第三套方案,那就是等元功睡熟了之后,再伺机吹迷烟迷倒金乌死士们,直接刺杀元功。
再好的刺客在金乌死士面前都是低级的,毕竟就刺杀而言,他们才是地表最强的杀手组织。樽雨的下意识观察,让她根本无心睡眠,整晚都在闭目静听,但凡有一点动静都会让她警觉的睁开双眼。
此时元功已经披了衣服坐到了吴彪的身前,面带微笑的问道:“这位好汉,报个腕吧,是哪个府邸派你们出来的?梁王旧人还是宋王后人?”
吴彪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些金乌死士为什么没有被迷倒,樽雨见状抄起圆月弯刀便怼向他的背部,顿时让他口吐鲜血,受了极重的内伤。
“我......我说,我......我是皇上派来的。”
元功一愣,随即说道:“哦?哈哈,哈哈哈哈,你可真能编。吴彪啊,吴彪,堂堂南诏机速房暗杀组织头目,官居四品提点刑狱司,竟然敢做不敢当,就你那口音哪有一点北方特色。”
此言一出就连樽雨都愣住了,低声道:“相公怎知?”
元功拍了拍她的小手,没有回答,而是转头看向满脸惊愕的吴彪,续道:“怎么?还用我继续说吗?你这人不诚实,一会让我的人给你上些刑,似乎就能嘴软一些了。”
“不,不不,我招,我什么都招,您问什么我答什么。”吴彪忙不迭的磕头急道。
“好,这次主使你的人是谁?”
“是南诏枢密使黄良臣。”
元功奇道:“我与他素未谋面,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杀我?”
吴彪道:“只因查出是您造的仿书,被张德奇利用,陷害死了于翔将军一家。做为于翔将军的老战友,黄良臣枢密使下了必杀令,让我们暗客必须完成。我......我只是第一拨,若是不成话,还有第二、第三拨,直到......”
“直到我死了是吗?”
吴彪默默的点了点头。
元功无奈的摇了摇头:“若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斗,还算是个英雄,现如今用这般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小人行径。今天我不杀你,回去告诉你主子,我元功在京城等着他的人,来一拨,我杀一拨,看看是他派的多,还是我杀的多。另外,让他好自为之,若是不及早隐退,那于翔便是他的榜样!”
“是,是是,我一定把话带到。”吴彪听说自己不用死了,顿时轻松了许多。
死士们将他带到楼下,解开了绑绳,这吴彪就如同兔子一般,一溜烟的跑出了大院,不知所踪。
樽雨这边还缠着元功问道:“快说快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害我白担心一场。”
元功嘻嘻一笑,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松江府有刺客,乃南诏机速房下辖的暗杀组织暗客的首领,四品提刑官吴彪。”
元功耸了耸肩膀道:“就这么一张纸条,我们家又损失了五千两银子。”
樽雨马上明白过来,说道:“我知道了,又是那个双面间谍张家富所为吧?”
元功点了点头,反问道:“好了,你该告诉告诉我,为什么他们的迷烟对金乌死士无效了。”
樽雨不屑的说道:“金乌死士无论是听觉、视觉、嗅觉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有时候比狗还要灵敏。今天他们上楼搜索的时候就已经找到了迷烟,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便没有声张。这些刺客吐迷烟的时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假装昏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