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看了看轿子后的囚车,躬身道:“四叔,那个对您不敬的张奎,我也要来了,您看怎么责罚他?”
元弼一怔,嘴里恨恨的说道:“凌迟吧,当着南诏使臣的面,给他们看看什么叫狠辣。”
“是。”
元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了元功的手臂,问道:“功儿,你为何不向南诏要那个谷清祥?我恨不得扒其皮食其肉!”
元功想了想回道:“不瞒四叔,那个家谷清祥的早就不在人间了,在我们撤出汤阴的时候,谷清祥竟带着南诏军队对我军伏击,战士们正无处撒气,便群情激愤的一拥而上,将他活活的打死了,最终身首分离,惨不忍睹。”
“哼,给我传书上京,将他一家老小全都砍了!”
“是,小侄这就去办。”
说罢,转手从萧裕手上的托盘里取下一枚金印,恭敬的递向元弼道:“都元帅狩猎归来,军权理当归还,请都元帅重掌帅印。”
“呼啦”一声,两旁的将军全都单膝跪倒,口称:“请都元帅重掌帅印!”
元弼先是一愣,随即想了想后,将元功的手推了回去,说道:“你两战而定豫州,这功劳做叔父的岂能与你争抢,我身子骨一时半会好不了,准备返回上京城将养。接下来的事我也听说了,那于翔和黄良臣既然想回南诏,放了就是。不过,要谨防他诈降,沿途派兵监视,一旦遇到有不轨之心,定要全部歼灭。另外,既然豫陕二州已经被我北野收回,战争也就意味着结束,所以,撤军的事你安排就是了。”
元功一喜,赶忙恭维道:“都是四叔抬爱,小侄何德何能敢贪天之功,还是请都元帅复位吧。”
元弼摇了摇头,重新回到了轿子当中,隔着帘子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夫老了,以后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好自为之吧。”
说罢,敲了敲轿杆,四名轿夫吆喝着向城内走去。
身后的元功满脸的错愕,但内心却十分的明净,因为元弼身体的虚弱并非是偶然的,从一开始他被抓回到邺城,就已经有南诏的内线收买了看守人员,在其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换言之别说是重新执掌兵权了,即便是活着,对这位北野战神而言,也都是种奢侈。
元功叹了口气,当着众人的面宣布道:“都元帅身体抱恙,即刻派人送都元帅回上京城休养。我方信守承诺,为邺城及澶州的南诏将士打开一条通道。命元末、元懿、元辉三位将军各领兵一万,沿途护送南诏人马离境。其余兵马皆与本将军回朝,有司汇集军报,本将军会将功劳簿递交兵部,逐级论功行赏!”
“是!谨遵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