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拨转马头,来到了城下,冷笑道:“北野只有死在战场上的士兵,却从没有过投降的怕死鬼,张奎,我们都元帅如何了?”
“如何?”张奎一摆手,几十个士兵将若干北野将军纷纷拉上城头,领头的竟是元弼。
“都元帅!”元功惊讶的喊道。
元弼虽然浑身是血,却一脸的淡定,大声的喊道:“功儿!今天便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时候了,你说的对,我北野只有战死的儿郎,绝没有贪生怕死之辈!去传我的命令,把所有伐诏的军队集合起来,去抢于翔的老营!咱们来个以物易物,别管我的安危!”
“都元帅!我......我不能不管您啊!”元功一脸的焦急。
张奎嘿嘿一笑:“说的好,这大魔头是你们北野军的象征,若是不想他被砍成肉泥,便乖乖的降了,否则的话,我真不敢保证他的性命。”
“呸!”元弼一口老痰向张奎吐去,随后问道:“谷清祥在哪?让他出来对我!”
“谷清祥?”元功一愣,赶忙喊道:“都元帅!是谷清祥放敌军进城的吗?”
还未等元弼回答,张奎赶忙让人堵住了元弼的嘴,并且用刀架在了元弼的脖子上,哼道:“少废话!赶紧投降!”
元弼挣扎着对元功使劲的摇了摇头,元功翻身下马,“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元弼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四叔!侄子对不住你了,我若投降,北野便败了,那时候您还是死罪。我若不降,您还有一线生机。”
见元功这么说,元弼欣慰的笑了笑,那眼神中充满了赞许。
元功说罢,重新跳上马去,一勒马头,对身后的兵士喊道:“撤!”
陆续赶到的其他地方驻军看到此情此景,全都主动靠向了元功的部队,毕竟那是元弼最后的命令。
就这样,元功轻松的拿到了东路军的军权,就连那些按兵不动的年轻将领也都纷纷聚集了过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元功的帐篷里依然灯火通明,萧裕正在和他聊着天。
“真的是谷清祥去开的城门吗?”元功问道。
萧裕呵呵一笑:“当然不是,谷清祥不过是做了个替死鬼罢了,交给于翔的书信是以他名义写的。至于开城门,直捣元弼的行辕,都是我安排的。”
元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原来萧裕所说的毒计是指这些,但有些事情到现在也没搞明白,于是续道:“我们用的是围点打援,你又是如何调动沿途的伏击部队呢?”
萧裕嘻嘻一笑,从怀里取出元亶给元功的那块金牌,恭敬的放到了书案上,说道:“靠它喽,如朕亲临,谁敢不听。我让办事的人说是故意放南诏军队过去,好搞更大的围歼战,那些年轻将领一是收到了密旨,二是可以给手下一个交代,自然会给南诏的偷袭部队闪出一条通道来。”
“最后一个问题,谷清祥哪去了?”
萧裕比划了一下脖子,低声道:“死无对证,金乌死士已经处理掉了。他以后便是北野全国唾弃之人,一个通敌卖国,害死都元帅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