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您又想她了?”樽雨听出了歌里的意思,低声问道。
元功突然止住了马儿,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跳进了一旁的小溪里,拼命的用山泉水冲着面庞。
“哈哈,哈哈哈哈!”狂笑声震动整个峡谷,那感觉就像在释放胸中的火气。
半晌后,樽雨飞了过去,递给他一张干净的帕巾,他擦了擦脸后说道:“樽雨,我是不是很傻?”
樽雨摇了摇头道:“樽雨不知,不过……樽雨知道少主的心很痛。”
元功轻哼一声:“痛?不,早就不痛了,我已经没了心。你知道吗?在皇宫里看着元亶望着她时的眼神,我恨不得杀了他。她说我谨小慎微,还不如骂我懦弱,是啊,我就是懦弱之人,在这帝王家里,谁又不懦弱!”
“你可不懦弱,只不过是痴了而已。”一个冷冷的声音飘来,吓了主仆一跳。
“谁!?”樽雨一个箭步上前,横在了元功身前,他连每一个毛孔都竖起了汗毛,因为说话之人竟毫无声息的出现,凭他多年的警卫经验来看,对方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哈,怕什么,我若是想杀你们,你们早死了。”那声音再次传来,樽雨已经发现了他的踪影,就在不远处的树荫之下。
元功拨开樽雨的身体,探出头来看了看,那人已经站起身来,一身破旧的道袍,脚底还趿着一双草鞋,露着满是脏污的脚趾。
“这位道长,有礼了。”元功躬身问道。
“别,礼不礼的不重要,那个……那个有吃的吗?”话音未落,他已轻飘飘的跃到了身前。
樽雨一惊,“唰”的一声抽出了腰中的圆月弯刀来。
“啪!”道士手指一点,正戳中樽雨的手腕,让他顿感酥麻,手指一松,弯刀已然坠落到道人的手中。
“呦,这不是祺月吗?你师父是褚道子?”道人望了一眼弯刀后问道。
樽雨没有回答,手掌一递,就要去夺弯刀,却被道人轻松低头躲过,顺手推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打出了一丈多远。
“樽雨!”元功赶忙跑过去将他扶起,却见樽雨的面具底部出现了一道血痕。
道人轻叹一声,随手将圆月弯刀掷了过去,刚好砸在樽雨身前的土中,足足插进去半尺有余,道人说:“哎哎哎,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褚道子的徒弟竟这般不中用了,看来金乌死士也大不如从前了吧?”
樽雨挣扎着站了起来,喉头一甜,竟又多吐了几口血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道人背过手去,趿拉着草鞋绕着二人转了一圈道:“给我吃的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