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怎地?呵呵,问的好,这内宫中一共有辽梁王府三千兵士,既然你要死,那在死前不如做个真正的女人吧。”
言罢,他猛的转身,吼道:“众将听令!”
守门的士兵赶忙整齐划一的答道:“在!”
“前皇贵妃单氏,愿与大行皇帝同穴,调集一个小队过来,在皇贵妃死前,伺候伺候她,好让她安心的上路,记住……”他稍一停顿,续道:“在没陪葬之前,别让她死了!”
这话说的不急不缓,听着却让人毛骨悚然,北野国最小的军事单位是小队,每小队有二十兵丁,这单氏若真的被这帮丘八侮辱了,那比死还要难受。
“不!不要!”眼见着宫外的小队已经集结完毕,单氏顿时萎靡了下来,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我……我可是皇贵妃啊,你们……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咔,咔,咔,咔!”小队的士兵已经疾步来到身前,等待元功进一步的示下。
“单氏,还骂吗?”
元功蹲下身来,用手抬起了这位祖母辈女人的下巴,一股柔滑感瞬间传到了指尖。
“我……我……”单氏的眼眉逃避着元功炽热的目光,猛的瞥到了殿旁的漆柱。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撞柱自杀,却被元功一把扯住了素衣,甩向了身后:“哼,我说过,在你没殉葬之前是死不成的,再反抗就只有委屈的将你绑起来了。”
“我……我同意,我同意给披甲人为奴。”单氏最后的心理防线也被攻破了,因为她此时看到的是那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猥琐的目光。
元功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埃,道:“哼,晚了,作为后宫最高妃位,如果你一开始便答应下来,那什么都好说,可如今我的士兵已经进来了,若我食言,岂不是让他们失望?那我以后该如何带兵呢?”
说罢,他大踏步的走出了宜修宫,身后则传来了那群士兵的戏谑声以及皇贵妃单氏的惨叫声,萦绕在整个宜修宫的上方。
元功背靠在宜修宫的石狮子旁,这是他第一次下令做这么残忍的事,心里自然是五味杂陈的,身处权利旋涡之中,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慈不掌兵,大抵就是如此吧。
正当他感叹最是无情帝王家之际,隔壁的宫墙里竟传来了阵阵悦耳的古筝之音。那筝音有如桥下潺潺的流水,孤鸿飞过时的几声清啼,以及五柳先生的婉婉叹息;又如看薛涛的浣花小笺,折一朵淡淡的兰花,静静的开放在遥远的夜空;更似那一树紫丁香的缤纷,让人心旷神怡。
他应声来到那座低矮的宫门前,早有小卒用钥匙将宫门打开。刚一推开宫门,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丛梅花树,树下一女子身着白色裘氅,正拨弄着琴弦,一朵朵落梅与她的琴音呼应着飘舞于半空,那场景像极了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