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追着跑的沈奕衍没看脚下，在他们后面的马路边摔了一个狗吃屎。

慕以琛扶着她站起来：“没事吧？腿摔没摔到？其他地方疼不疼？”

这一刻的慕以琛恨不得化成x光片，将沈昭昭全身上下检查个遍，沈昭昭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儿。”

沈奕衍气喘吁吁地追上来，大口地呼着气，眼睛瞪得像铜铃：“我说，呼……你俩呼……。”

“哥，先把气喘匀了再说吧。”慕以琛假笑着贴心地递上一杯沈昭昭不喝的咸豆浆。

“别叫我哥，我爸就我一个儿子，没你这个弟弟。”沈奕衍一屁股坐在递上，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

“你俩这么早出门干啥？我叫你们，你们居然还跑？”沈奕衍吊高了声音质问两人。

“我们没听到。”两个人同步摇头，眼神坚定得像是要入党。

沈奕衍狐疑地看着他俩，慕以琛和沈昭昭淡定回望，眼神真挚。

沈昭昭心里有些小愧疚，但也不多，沈奕衍捏着手里的豆浆，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汪汪汪！”

别叫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知道自己是黏上来吃狗粮的狗！不用给他的心里配音。

等等！

一连串的狗吠打断了三个人，沈奕衍和沈昭昭同款动作，沈昭昭滚动轮椅躲到了慕以琛的身后。

沈奕衍则是一个鲤鱼打挺也躲他后面。

可慕以琛就一个人，只有这么丁点儿大，沈昭昭的轮椅都比他宽了，沈奕衍躲了跟没躲似的。

无效躲避，总不能猛踹瘸子轮椅吧，这人还是自己妹妹。

这一连串的狗吠清透大声，一听就是一个好狗，一狗能单挑他们仨，小时候被狗撵着追的情形又涌上心头。

沈奕衍满脑瓜子疑问，他的双腿还有些打颤，在宽大的裤筒遮盖下并不明显。

“我们先走。”慕以琛当机立断。

“汪汪汪……嗷呜……”

沈奕衍腿一软差点跪下：“这不会是狼跟狗的杂交吧？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狗性的扭曲。”

“那这狗是叫狼狗还是狗狼？”沈昭昭跟沈奕衍聊上了。

“随父性吧，看谁是母亲了。”沈奕衍煞有介事地回答。

慕以琛无奈地扶额，二傻合体，沈家危。

一双湛蓝的眼珠子从墙后扑出来。

慕以琛也放心了：“或许是谁养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