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精骑全力厮杀,可是对手同样强悍无比,毕竟这精骑可是正黄旗精锐,也是当初的镶黄旗精锐,战力强横之处,也只有通州镇精骑方才能够与之正面一战,京营的精骑还是要稍逊半筹。
双方厮杀在一处,京营也只能借助着突如其来的进攻,勉强将对手给阻击下来,到了这个时候,满洲水师与福建水师的炮击反而停了下来,不在向着岸上发动炮击,转而进攻炮台群。
不是金承恩不想炮击,实在是两支大军绞杀在一起,已经完全分不出敌我了,怎么打动炮击?一炮下去,未必能够砸死对手,却有可能将自己人给砸死啊!
两支骑兵一直厮杀到了天色大亮,依旧没有能够分出胜负来,这个时候,京营的八千多精卒也终于赶到了战场之上!
有了京营主力在手,李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万多精锐兵力在这里,我就不相信满洲舰队能够拿下天津卫!
李岩径直将自己带来的炮兵营部署到了最前沿,时刻瞄准这码头方向,只要满洲的运兵船敢于再度靠近,那就会就近打击,至于近万精卒则是分梯次的部署在了整个炮台的外围,严阵以待。
至于炮台群跟海上的水师,现在依旧在不要命的向着对手招呼着炮弹,全力迎战!
这一场厮杀实在是够艰辛的,大战一直持续到了中午时分,方才停歇了下来,无法拿下炮台群的满洲水师与福建水师不得不暂时后撤,大军进行修整,也终于给了京营与炮台群喘息的机会。
福建水师的帅船之上,金承恩郑芝豹与郎苏图三人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耗费了半天一夜的时间啊,损兵折将,竟然没有能够在天津港岸上站稳脚跟,冲上去的两千多兵力,结果又被人家给硬生生的赶了回来,这一次可是亏大发了。
郎苏图冷声道:“两位大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办?”
金承恩无奈道:“郎大人,能怎么办?白天进攻,我们只怕会更加艰难,就这一场大战,我们已经损失大小二三十艘战船了啊,还有近千将士的伤亡,强行进攻,只怕绝非上策啊!”
郎苏图冷声道:“我们可以绕开这片水域,前往其他方向发动登陆作战!”
其他方向?
郑芝豹哂然道:“郎大人,你以为登陆是过家家吗?虽然这里海岸线绵长,可是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适宜登陆的,若是海水太浅,全部都是滩涂,战船只怕还没有靠上去,就已经搁浅了,这对于舰队来说,危险太高了,即便是我们可以绕行,人家的灯塔哨塔是干什么吃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的注视之下,随时可以调动大军进行相应的部署,这码头登陆最容易,我们都受到了强力的足迹,更何况我们是在其他滩涂位置发动登陆了,一旦大军现在滩涂里,那就是人家火炮的活靶子!”
“那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
郎苏图不习水战,他哪里知道水战还有这么多的门道?
郑芝豹沉声道:“等,等到了晚上,再度发动炮击,我们的步骑强行登陆,分散进攻!三千兵力不够,那就调动一万步骑,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够坚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