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狠狠的瞪了常以霖一眼,心头虽然恼火,可是也实在是心疼常以霖,不到三天的时间,跑出来了一千余里的路程,紧接着有指挥了一场惨烈的大战,现在的常以霖同样是脸色焦黄,两眼通红,满是血丝!
这一次,常以霖绝对是拼了老命了。
“行了,行了!”
朱慈烺闷声道:“你先去休息,之极已经倒下了,你千千万万别给朕倒下,滚下去吧。宋林,立即拟旨,命人七百里加急,送回朝廷,就说朕平安无事,让朝廷不必担心,着李岩统摄朝政,锦衣卫与京营严加防范,不得让京城出现任何的动乱!”
宋林答应一声,连忙下去命人给朝廷送出旨意。
朱慈烺坐在张之极的身旁,心头满是歉疚,都是自己一根筋啊,非要乘坐海船前往笔架山,结果遭遇到了龙卷风,这一场海难,自己屁事都没有,却是将张之极差点给坑死了啊。
作为自己最信重的臣子,张之极向来是哪里需要,就往哪里,顶着最大的责任,干着最累的活,最后还只能在山海关做一个小小的提督, 没办法,山海关之重,放在谁手里,也不如放在张之极手里来的放心啊。
“唉……”
朱慈烺长叹一声,站起身来,刚刚想要离开,张之极却是苏醒了过来。
“皇上……”
张之极看到朱慈烺在自己身边站着,连忙一咕噜身,想要爬起来行礼,被朱慈烺连忙一把给摁住。
“行了,之极,你我君臣之间,何必这么拘束?这一次,都是因为朕,让你可是受苦了啊……”
朱慈烺喟然叹道。
张之极涩声道:“皇上,都是微臣该死,将皇上陷于险境,若是皇上出了意外,臣、臣就是大明的千古罪人啊,呜呜……”
“行了!”
朱慈烺安抚道:“朕这不是好好地吗?朕乃是天子,九五之尊,大明国祚所系,哪里是那么多容易倒下的?倒是你,可是需要好生静养身体,千万不要留下隐患。”
“那、皇上,现在多铎退兵了?前方战事如何?”
张之极急声问道。
朱慈烺拍拍张之极,笑道:“不用担心,如今多铎已经退入了锦州,山海关的援兵已经到了宁远,而且老常也赶到了,刚刚下去休息,有他在,你还担心什么?”
“老常来了?那,那京城怎么办?现在您海上遇险的奏章已经送到朝堂上了,正是需要他在京城坐镇的时候啊!”
张之极可不是常以霖,登时急了。
朱慈烺叹道:“行了,不用担心,京城还有李岩跟赖重霄呢,实在不行,那不是还有你们老爷子坐镇吗?虽然此次遇险着实险恶了一些,可是我们也并不是一无所得,嘿嘿,朕已经将整个满洲给装进去了……”
“把整个满洲都装进去了?”
张之极神情一愕,茫然道:“皇上此言何意?”
朱慈烺大笑道:“哈哈,你就耐心休养身体吧,至于这件事情,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是啊,咋说,难道跟张之极说,自己把人家满洲的太后给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