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立凡连忙答道:“殿下,我们兄弟在军中众弟兄之间,算不上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蒙殿下恩典,方才借着征伐,立了些许功劳,只是感觉难以报答殿下恩情;如今殿下有意让吕程将军筹建水师,我们兄弟二人祖上都是水师将领,先祖廖永安廖永忠两位,都是水师的统帅,我们幼承家学,对于水师战法略略有些研究,所以,我们两个请命,愿意入吕程将军麾下,助吕程将军筹建水师!”
朱慈烺心头一惊,这个倒是自己忽略了,他们的祖上,不管是廖永忠,还是廖永安,都是大明的开国名将,大明水师的第一代统帅,家学渊源,哥两个在陆地上打仗虽然有所不足,可是若是入了水师,绝对可以让他一展拳脚啊!
朱慈烺看看吕程,笑道:“吕将军,这两个兄弟在东宫卫组建之时就一直跟在本宫身边,跟老常一样,都跟本宫有手足之情,如今他们两个想要加入你的水师,你看……”
吕程闻言,连忙躬身道:“殿下,水师是您的水师,臣也是您的臣子,水师建制、将领委任,本来就应该殿下一言而决才是,既然两位将军愿意加入水师,殿下不反对的话,臣凭空多了两个臂助,自然乐见其成!”
常以霖狠狠的瞪着两个人,低吼道:“廖立凡,廖立平,你们两个狗曰的,怎么通州镇装不下你们了,老子亏待你们了,你们现在竟然要从通州镇出走?殿下愿意,老子还不愿意呢!你们两个敢走一个试试?老吕,你特么的不讲究啊,老子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你倒好,跑过来挖老子墙角!”
“混账话!”
朱慈烺喝道:“什么挖墙角?不管是通州镇,还是山海关镇,亦或是未来的水师,都是本宫最信重的嫡系精锐,你们一个个都是本宫的手足弟兄,哪里分的清你我?老常,你要是再敢如此混账,看本宫怎么炮制你!”
“殿下!”
常以霖急道,“不带这么玩的啊,合着臣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们,到最后,还要将通州镇的两个重将给我挖走!我咋这么倒霉?您也不想想,之极大哥去了山海关,之文之武哥两个 也跟了过去;老卢去了京营,更是从咱们弟兄之中抽调走了好几个,现在他们哥俩又跑到了水师,这东宫卫的老底子都快跑光了,您留下我一个光杆,算是怎么回事?”
朱慈烺无奈道:“老常,立凡跟立平擅长的是水战,水战,到了水师方才能够发挥出他们哥两个的作用来,难道你还想挡着他们的前程?阻人前程,可是如同杀人父母啊!好了,我知道东宫卫现在骨干抽调的有点厉害,回头我再给你调拨一些精干的人才进来,总可以了吧。走,先去衙门!”
常以霖万般无奈,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又少了两大干将啊,自己也是忒倒霉了。
进入了衙门,朱慈烺居中而坐,沉声道:“吕程,筹建水师的事情也已经有些日子了,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方略没有?”
吕程心头微震,缓缓说道:“殿下,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臣以为,筹建水师,循序渐进,底子一定要夯实了,前面走的慢一些,后面我们方才能跑的快一些,这些弟兄都是风浪里摸爬滚打出来的,底子自然不用说,不过,在微山湖,那可都是小打小闹,真正到了大海之上,微山湖不过就是一个小泥坑,差的太多了;”
朱慈烺点点头,答道:“你说的有道理,接着说。”
吕程答道:“第一,先行借助登莱水师的战船,演练海战战术,熟悉海上的航道水文以及气候,而且每个人都要回看航海图才行,这是重中之重;第二,同时启动采购战船的事宜,常斌当年跟随臣在海上跟郑芝龙的一些部将多有往来,臣打算让常斌前往泉州,商讨采购船只的事宜,等到船只到了,我们的第一步训练也就看看结束了,换上我们自己的战船,准备出海,只有到了大海之上,在风浪里往死里摔打,方才能够真正成长为大海上的定海神针,无论风浪多大,我们依旧岿然不动!第三,除了水手与随军的工匠,我们暂时只要两千兵力,不要废物,每一个都必须能够舞得动刀,砍得了人头!第四,严明军纪,不管什么样的战术,都得有严明的军纪才能施展的出来,不管是微山湖的弟兄还是登莱镇的水师,只怕对于真正精锐的这一套都不习惯,需要好好的磨砺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