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苦笑道:“赏赐就免了,嘉定伯那里的罚金就免了他的吧,收回竞买的商队跟官许文书,儿臣再另寻合适的人选,他若是真的想要找点挣银子的勾当,回头我这个做外孙的想着他一点就是,只是希望他别再这么折腾了,母后可得颜面可是丢不起啊……”
听到朱慈烺的话,周皇后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倒霉啊,摊上这么一个老爹,丢人现眼啊^
“那钱谦益呢?”
崇祯问道。
朱慈烺咬牙道:“若是依着儿臣的脾气,直接将其抄家,只是嘉定伯不严惩了,他也就算了,皇上您密旨斥责一番,也就是了,让他老实点,不要有事没事就出来给儿臣添乱,这朝堂上的事情一大把,儿臣没时间,也没精力跟他们耗着,水师哪里,还有一摊子事……”
“你、你说什么?你竟然还敢瞒着朕继续筹备水师?”
崇祯又惊又怒,气的咆哮道。
朱慈烺一闭眼睛,麻蛋的,一时兴起,说漏嘴了啊……
“父皇……”
朱慈烺硬着头皮,低声道:“不是儿臣阳奉阴违,实在是水师到了非要筹建不可的地步了啊,想要富国强兵,内除叛逆,外御强侮,就不能没有一支强大的水师啊……”
“你够了!”
崇祯怒喝道:“朕说过了,不许你筹建水师!”
朱慈烺苦声道:“父皇,若是仅仅是想要围剿献贼跟闯贼,儿臣整理政务,积攒钱粮,也许三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将其给灭掉;可是若是想要将满洲鞑子给解决了,稳定住塞外的局面,收复辽东,那需要的可不是一点点的钱粮啊,甚至上千万两银子都未必够,您让儿臣去哪里给您变出这么多的银子来?”
“这跟水师有什么关系?难道收复辽东,也要水师出马?”
崇祯喝道。
朱慈烺低声道:“父皇,想要真正广有钱粮,国库充盈,我们开放海禁,势在必行,非但是泉州,还有明州府、松江府、甚至登州与天津卫,都需要开放海禁,大力扶持贸易,进而收取关税、商税,这才是正道,可是如今大海之上,海盗倭奴盛行,四处劫掠,没有强大的水师,怎么做生意?商船刚刚出海,货物就已经被人家给劫了啊,还赚什么银子?所以,放开海禁势在必行,筹建水师势在必行!”
崇祯低喝道:“开放海禁,谈何容易?这是祖宗规制,岂是你一个人能够推动的了得?”
朱慈烺低声道:“父皇,只要您答应开关,放开海禁,鼓励贸易,儿臣保证,未来十年之内,单单是贸易所得,能够为大明每年带来上千万两白银的财税,莫说是小小的满洲鞑子,即便是我们将整个南洋都给拿下来,也易如反掌啊!”
上千万两白银!
崇祯冷笑道:“烺儿,你可是真的敢信口开河,整个大明一年的税赋方才多少银子?您你仅仅是开一个海禁,就能够给大明每年带来上千万两白银的收益?胡扯!”
朱慈烺深吸一口气,坚定道:“父皇,儿臣愿立军令状,只要开关鼓励贸易,十年之内,儿臣必定为朝廷赚到白银一万万两,若是做不到,儿臣这个太子不要了,让给下面的弟弟们!”
崇祯登时瞠目结舌!
“胡说!”
张皇后脸色剧变,厉声道:“烺儿,再敢胡说,哀家就让皇上先关你一个月,让你闭门思过,太子之位是你说让就让的?你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