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干啥呀?”大牛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激恼的说。
“承让!”老头再次负手而立,脸上的表情云淡风轻,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评委,我看这位小友今日伤的不轻,又有些疲乏,不如今日早些下台休息,明日再比如何?”
老者此话一出,台下那些老太太眼里都冒出小星星,心中大呼‘太帅了!爱了,爱了!’
不得不说,老头这番话说的很有套路,表面的意思是,‘对手今天受伤了,我不能乘人之危。’
另一层意思是:‘对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给对方一个台阶,保全对方的面子。’
更直白点说就是,让对方赶紧认输。
王连友参加过两届武道大会,打过几十场比赛,已然是老油条了,他的比赛经验远不是大牛这个新手小白可比的。
大牛没听不出老头话中的意思,一听还挺高兴,附和说:“那行,咱明天再比!”
大牛这话说的老头一愣,心说:‘啥?明天再比?凭啥啊?’
这时台下的马镇长站了起来,打着哈气说:“这位老人家说的对,今天太晚了,王评委,要不咱今天就到这儿,我吧,明早还有个会。”
“啥?”老头听了鼻子都快气歪了,他参加过两届武道大会,就没听说有隔夜的比赛。
“额。。。”王评委此时一头黑线,他也没听说一局比赛还有中场休息一说。
更重要的是,他有点含糊了,记不清一局可不可以分两天进行。
王评委迟迟没有开口,马镇长就当他是默许了。
“王评委既然没意见,那行,田主任,今天就到这儿,你跟大伙宣布一下。王评委,跟我走,我带你吃点野味儿去,狍子吃过没?傻狍子。”
田主任会来事儿,听马镇长说完,忙拿起桌上麦克风说:“父老乡亲们,今天的比赛就到这儿,明晚继续进行,感谢大家支持,也特别感谢利民商贸提供的奖品,感谢!!”
听说今天就到这儿,镇民门拎起屁股下的马扎,一哄而散,大牛也跳下台跟他爹走了。
片刻之后,刚刚还聚满人的小广场空无一人,只留下满地的果皮酒瓶垃圾袋,对了,还有呆立在台上的王连友和坐在马扎上的白衣少年。
坐在马扎上的白衣少年捂着脸,此时,他的内心是崩溃的。
台上的老头王连友有些恍惚,‘什么情况?这就散了?’
“老东西,坑完我爷又坑我!我们沈家上辈子欠你的啊!”少年起身指着台上老头喷道。
事已至此,王连友虽有一肚子委屈,可是面对这个不知道‘理’字怎么写的徒弟,说什么都是无用。
王连友低头听着,不发一言。
“我早就跟老爷子说过,你就一丧门星,你。。。”少年用手指着王连友,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等少年缓过这口气又继续喷道:“一个破d级强手,人家5万就能搞定,你,,你非要搞什么花样,带我到这个破地方来,还说什么让我名正言顺的成为强者,还让我上台比赛。你脑子有屁啊?我有多大本事我自己不知道吗?那个,那个什么王家媳妇我都打不过,去你大爷的名正言顺,我呸!”
少年越说越激动,嗓门越来越大,整个广场都回荡着他的咆哮。
“你。。。我快被你气死啦!”少年气得弯下了腰,一手拄着膝盖,一手指着王连友呼呼直喘。
骂了一通,少年还觉得不解气,又跑到擂台边狂喷:
“b级强者,喂!钢爪什么鹰,你说话呀!放个屁也行啊!”少年越喷越气,爬上擂台就要动手。
见少年爬上来,王连友眼睛一闭,心一横,准备挨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