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想要出去晒晒太阳。
这会懒倦地窝回沙发里,看起电视。
厨房里,水声不断。
是秦昼在里面洗碗。
电视没看几分钟,她打了个哈欠,一翻身,躺着沙发直接睡着了。
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只觉得自己刚才的直觉没有错。
外面果然下起了雨。
一阵接着一阵的,春天多阵雨,瓢泼一瞬又骤停。
而周凛月躺着的地方,也从沙发变成了秦昼的怀里。
电脑就放在他手边,屏幕上的黑底曲线图,红绿交错,起伏明显。
周凛月也看不懂,就见他看的颇为认真,偶尔还会比对分析一下走向与证券交易数据。
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他低下头,动作自然的在她额上落下一个吻:“醒了?”
她刚睡醒,意识还不十分清醒,在他怀里蹭了蹭:“嗯。”
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娇。
秦昼把人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再睡会?”
她摇摇头:“不睡了。”
过了会,又问他,:“几点了?”
秦昼低头看腕表:“一点二十三。”
居然睡了这么久。
她打了个哈欠,绵软无力地靠在他肩上,不想起来。
秦昼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继续办公。
周凛月睡醒后需要缓一会儿才能清醒,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外面的雨仍旧不见停。
她顺势靠回秦昼的肩膀上,扭头去看他的电脑界面。
仍旧是一大堆她看不懂的数据。
周凛月很多时候都觉得他很厉害,不管是在私生活照顾她的方面,还是在工作上。
好像就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
林昭说过,女孩子都有慕强心理。
所以她喜欢上秦昼,也包含一部分原因吗。
见她看的一脸懵,秦昼将电脑合上,随手放在一旁:“饿了没?”
“不饿。”她问他,“你不工作了吗?”
他把她抱在怀里,替她理顺睡乱的头发和衣领:“工作哪有陪我的小月亮重要。”
周凛月脸一红,说他油嘴滑舌。
他笑了笑,也不反驳。将电视随意调了个台。
但周凛月也清楚,他哪里是油嘴滑舌,在她这儿,他说的每一句情话,全都发自内心。
电视综艺疯癫无厘头,但她也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配合着笑几下。
秦昼倒是看不懂笑点在哪,一群人在台上做着低能的游戏,丑态百出。
但看到周凛月脸上的笑时,他的唇角也不由自主的上扬几分。
窗外冷雨萧瑟,屋内帐暖良宵。
日子倒是过的平和温馨。
因为秦昼无底线的纵容,所以两人几乎没有过闹矛盾的时候。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拍摄是分几个阶段,一周为一期。
母带送过去做后期剪辑等待播出的时间里,是中止拍摄阶段的。
他们又回到了自己家。
因为阿姨最近都在医院照顾生病的儿子,又另外找了家政。
那几天秦昼工作忙,每天回家都很晚。
可不管再晚,周凛月都会在客厅等他。
即使他每次看着熬到黑眼圈都出来的周凛月,心疼的让她下次不要等他,早点休息的时候,她都会摇头。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
他无奈轻笑。
从那之后,即使有应酬,他也总是十点前就到家。
还不忘给她带她爱吃的布朗尼。
唯一一次超过时间是十一点。
他醉醺醺的回来,还是被许裕寒扶着,连路都走不稳。
周凛月急忙过去,担忧问道:“他怎么了?”
许裕寒挠挠头:“今天有个朋友从国外回来,给他组了个接风局。昼哥坐下没多久就着急回来,说时间不早了。我......我不让,说除非他再喝一杯,那酒的度数他是知道的,很高,我以为......”
他越说越心虚,“我以为他不会喝,谁知道他真喝了,然后就成这样了。”
许裕寒倒是头回像今天这样,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交握身前,不知所措。
周凛月也没说什么,让他先回去吧。
许裕寒看了眼躺在沙发上醉到人事不省的秦昼:“那昼哥他......”
周凛月已经解开他的领带和扣子:“你不用担心,我照顾他就行。”
许裕寒这才放下心来:“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随时打我电话就行。”
许裕寒走后,周凛月去厨房按照食谱上的步骤煮好醒酒汤,喂他喝下。
他眼睛都睁不太开,还是头回像今天这样,醉到人事不省。
笑着问她叫什么名字。
周凛月愣了愣:“周凛月。”
他笑了笑,一只手撑着旁边的沙发,由下而上抬眸瞧她:“我们是不是认识?”
居然醉到这个程度了吗。
周凛月沉默片刻,告诉他:“我是你老婆,不记得了吗?”
他眼睛亮了亮,似乎很高兴:“我老婆?”
他又去抱她,笑容分外满足,低沉的气音:“好啊,真好。”
好在秦昼的酒品还算好,喝醉后不哭不闹,被周凛月哄着喝完那碗醒酒汤之后,就乖乖睡下了。
只不过她弄不动他,只能让他躺在沙发上,自己回房间拿来一块毛毯给他盖上。
秦昼身上的衣服也被她一件件脱了,换上布料柔软的家居服。
她拿着他的外套,准备掸平放在一旁,明天让家政阿姨拿去干洗。
手在口袋里摸了摸,担心有什么东西遗留在了里面。
结果摸出一枚古铜色的纽扣来。
看着上面独特的花纹,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哪个牌子。
Z家去年的春款大衣。
女款。
她僵愣在原地,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手上的外套如同有了千斤重一般,她又低下头去,闻了闻。
淡淡的山茶花香水味萦绕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