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没多大,比周凛月还小个四五岁,还在读大学。
本地一个普通的二本。
少年心性,漂亮姐姐和自己说话,平时话再少,这会也结巴到语无伦次。
耳朵全红了:“没......没什么不舒服,谢......谢。”
周凛月靠近他,关心的同时脸上还带了点担忧:“说话怎么回事,喉咙难受吗?”
他脸更红了,低下头不敢看她。
那股自然花香的味道从她身上传来,掩盖了病房内的消毒水味儿。
秦昼不动声色地走到周凛月与病床中间,将二者拉开一点距离。
面上风轻云淡,调慢了输液袋的滚轮后,又去按响床头铃。
不多时,护士过来,替他换了一袋药水。
秦昼垂眸,目光在他苍白的脸上扫过:“你妈这几天也不容易,为了你的事劳心劳神。你也该懂事了,谨遵医嘱知道吗?”
他淡淡嘱咐,语气算不上轻,也算不上重。
关于阿姨这个儿子,他多少知道一些。
不听话,从小就爱闹事,即使生了病也没见安分。
阿姨为他不知道流了多少次泪。
周凛月在旁边看着,此刻才发觉原来秦昼并非只有温柔与不正经的一面。
更多时候,他自身的威严与气场总是下意识让人臣服。
包括此刻,少年点点头:“我知道的。”
阿姨没说什么,在旁边削起苹果,说起楼下新开的餐馆,味道还可以,价格也便宜,她昨天刚去充了张卡。
“正好待会可以去楼下吃晚饭。”
阿姨笑了笑。
她知道他们两个肯定还没吃饭,下班后就直接来了医院。
周凛月刚要点头,秦昼牵起她的手:“不用了,我们回去的时候随便吃点就行。”
闻言,阿姨便也不多说什么,又从果篮里拿了些水果去洗。
周凛月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阿姨出来后,陪着她闲聊。
话题大多都是围绕着阿姨的儿子。
“那之后学业怎么办?”周凛月担心起这个问题。
明明当下最该担心的是他的身体,周凛月反而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有秦昼在,肯定不会有事。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事情,她对秦昼已经到了一种毫无道理的信任。
阿姨说:“办理了休学,等他身体好点了再说。”
周凛月点点头,给橘子剥好皮,掰下一瓣喂给秦昼。
在家喂多了,如今动作越发自然。
注意到旁边有人看着,她不好意思的放下手,对上那道视线,笑了笑:“你饿了没?”
大约因为他是阿姨的儿子,再加上年龄又比她小。
周凛月对待他没有其他的人局促,反而更多一些温柔和包容。
这很少见,至少在她身上少见。
甘天宇摇头,尽量坐起身,让自己看上去高大一些:“刚吃了一个苹果,现在还不饿。”
阿姨过去替他把被子掖好:“医生让你好好躺着。”
他埋怨道:“我都躺好几天了,身子都快生锈了。”
“那也得躺着!”
一向好说话的阿姨反而不容辩驳的强硬。
周凛月在旁边看着觉得新奇,想不到阿姨还有隐藏的另一面。
笑着去与甘天宇说话:“阿姨在你那儿好说话吗?”
甘天宇面带苦色,摇摇头,冲周凛月做了个痛苦的表情。
看上去平时没少被阿姨训。
周凛月捂嘴轻笑起来。
甘天宇看着看着,竟有些呆了。那种痴迷显得分外刺眼。
秦昼的醋意进度条彻底蓄满,留下一句:“那我们就先不打扰了,下次有时间再过来看望。”
然后拉着周凛月离开这个地方,甚至都不给她道别的机会。
直到被拉进电梯。
里面人很多,几乎都是上面住院部下来的家属。
周凛月被秦昼用身体护在角落,不让她被人挤到。
她问他:“怎么走这么着急?”
他情绪不显:“不走看着你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她一愣。
什么叫和其他男人眉来眼去。
正要再开口,却见电梯里其他人纷纷竖起耳朵。
俨然地里闻到瓜香的猹。
周凛月默默闭上嘴,想着等出电梯了再和他解释。
她的沉默在他眼中又是另一层意思。
默认。
原本以为他最起码要和自己冷战上一段时间。
至于是多久,周凛月不清楚。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男女主出现误会,总是用冷战来处理。
出了电梯后,没有出现周凛月脑补里扔下她自己先离开的戏码。
反而握着她的手,疾步将她带去了停车场。
二十分钟就到了家,因为少了阿姨,所以回家也没人留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
周凛月手扶着墙,准备开灯。
还没开始下一步动作,就被人打横抱起。
吓得她尖叫一声,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秦昼?”
他一言不发,连灯都懒得开,抬脚踢开挡路的障碍物,将她扔在沙发上。
周凛月看不见,还没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只听见黑暗里传来衣服布料的摩擦声。
她犹豫了一会:“我还以为你生气了,所以才不和我说话,在和我冷战。”
他抽出领带,单手将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解开,按着她的肩,压在她身上,笑道:“为什么要冷战?”
周凛月一愣,感觉到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给绑住了。
她挣扎了一下,非但没挣开,那双被绑在一起的手被他举过她头顶。
他动作粗暴地撕开她的过膝腿袜,声音沉沉:“我都是直接干,干到心情变好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