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南北朝。
南朝宋队伍如长龙压来,刚攻略下了城池。
“陛下,攻略城池后,我们发现奇异之物。”
将士双手对着马背上的刘裕俯首称臣。
刘裕思虑片刻,前去一探究进。
只见,这眼前有团光晕笼罩,分不清是何事物。
而周围将士身影也越来越模糊,马蹄踏入光晕,刘裕消失不见。
将士们面面相觑,陛下在哪?!
光晕内。
放眼望去,这是一条黑色长廊。
刘裕坐在马背上,望着不远方有一人影。
“晚辈江呤,见过……”
江呤还未说完,刀剑就架在了他咽喉。
“朕在收复失地,此处为何如此怪异?!
好生奇怪,”刘裕凝视着江呤身上的中山服,这在他眼里便是奇装异服。
不只是地方怪异,就连此人也极为怪异。
身穿战袍的刘裕刚攻略了城池,杀伐无数,身上的杀气令他并不畏惧鬼神。
江呤伫立原地,见刘裕如此,也并未恼怒。
“回宋武帝,这里是后世。”
随着江呤一语落下,长廊清冷的声音降下。
宋武帝,进入皇帝聊天空间。
宋武帝眺望四周,脸色微变,颇感神奇。
甚至,语气都加重了:“后世?!”
“不错。”
江呤抱了一拳,“千年之后的后世。”
“千年?!”
见宋武帝如此惊诧的表情,江呤不问可知,连对方都没想这么远吧。
江呤又施了一礼:“晚辈替千年后的百姓谢过宋武帝。”
“谢?”
宋武帝愣神片刻,狐疑的摇着头:“未曾赐福,何来谢我?”
“宋武帝屠戮司马世家,斩草除根,已是终结这腐朽王朝的英雄。”
江呤如此坦荡说道。
见江呤如此,宋武帝略皱褶眉毛,显然不悦。
身为帝王,把他比作英雄未免是贬低了。
不过,屠戮司马世家那时他还并非是帝王,称作英雄倒也妥当。
罢了。
“东晋积怨已久,朕顺水推舟罢了。”
刘裕神情倨傲,不问可知还是心悦的。
毕竟,被后世之人称作英雄,这岂不是说,流芳千古了?!
不过,刘裕对这里是否为后世还有考究。
见刘裕对这里抱有怀疑,江呤也不去劝说什么。
毕竟,来皇帝聊天空间的帝王,少有不狐疑的。
“晚辈还是要说,宋武帝之所以来此地,并非是要被赞颂,而是做错了事情。”
江呤言辞毫不留情,微眺马背上的刘裕。
刘裕见江呤言辞如此,不亚于被泼了凉水。
“为何?!是朕无功勋吗?!”
刘裕反倒是好奇的打量着江呤,满脸的有趣。
“并不,收复东西晋霍乱至四分五裂的失地实为不易,绝非一朝一夕可成功。
而是,宋武帝传位失败。
导致天下民不聊生。
进而,影响收复失地的大局。”
江呤说到最后一句,猛的抬头对视马背上的刘裕,眼神坚毅。
见状,刘裕撇头凝神。
良久。
这才道:“朕传位失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生来便身居高位。
朕传位,便是朕寿命有缺,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过,你说传位失败进而影响了大局?!
何为大局?!是这失地?!”
“宋武帝莫急!
晚辈便是来阐述南朝宋未来的。”
由着江呤的引领,刘裕逐渐进入了黑色长廊,眼前有道微光扑闪,甚至,上面有画面流转。
刘裕大为惊诧,止步于前。
他指着盘点虚影,惊呼:“这是神物?!”
江呤微笑,“非也,只是晚辈些许手段。”
闻言,见江呤面目和善,气质儒雅,言辞之中不紧不慢,刘裕心中高看江呤几眼。
此时,江呤身兼神物不自傲,谦卑有度,刘裕更是赞许。
江呤没想那么多,也不认为刘裕这个看他的眼神有多奇怪。
“江呤?!”
刘裕重复刚才江呤的介绍,“呤先生,你说的未来,朕拭目以待。”
得到赞许,江呤微的点头,转身面向观众。
开口娓娓道来:“宋武帝不得收复失地。
临终之时,以长子刘义符继承大统。
只因,刘义符游戏无度,被辅政的司空徐羡之、中书令傅亮、领军将军谢晦等。
诏曰:‘后世如有幼主,朝事一一委以宰相,母后不烦临朝。’”
闻言,刘裕率先打断了江呤,气笑道:“呤先生,不过是孩童顽劣罢了。
有丞相在,南朝宋岂会影响大局!?
先生莫非是故弄玄虚?!”
毕竟,连江呤自己都说了,后世如有幼主,朝事一一委以宰相。
刘义符固然再游戏无度,又如何?!
见状,江呤看着刘裕摇了摇头,以成语代答:“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听到这句话,刘裕倒是愣了下,静待原地。
一脸,静听江呤的表情。
“此为,宋武帝传位失败之事,并非朝夕。”
江呤尽量简短的再做铺垫。
刘裕颔首。
“刘义符早早暴毙,享年不过18,传位于刘义隆。
而刘义隆倒是颇有见解,继续实行刘裕的治国方略。
他在东晋义熙土断的基础上清理户籍,下令免除百姓欠政府的“通租宿债”。
又实行劝学、兴农、招贤等一系列措施,使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好,”刘裕眼神尽是兴奋,这不好吗?!
施行自己的政策,还可以让百姓休养生息。
明明是明君,何来昏君一说?!
难道说,刘义隆早幺不成?!
见刘裕如此面貌,江呤也不藏掖:“刘义隆享年四十六。”
闻言,刘裕撇头沉默。
四十六,不算长久。
不过,古代人寿命也见长,还算可以。
早幺自然是称不上的。
江呤看着刘裕思忖中,并未打扰。
实则,刘裕又哪里知道,这刘义隆约莫是南朝宋时期最可以的帝王。
除此之外,南朝宋的昏君行为,能令刘裕惊掉眼珠子的。
“宋武帝可要知道,刘义隆因何而死?!”
江呤买了个关子,回头撇向刘裕。
刘裕略感蹊跷,不由发问,“为何?!”
“被长子谋权篡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