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敢!咯咯咯,咯咯咯,秦二世终于过去了。”
“别笑,刀子架在脖子上,你们未必就敢死。”
“秦二世作茧自缚,谁逼着他去作死的?”
江呤走在漆黑长廊,好似恒古便在。
“赵高逼死胡亥,秦国不可一日无君,赵高自立为帝,却遭到满朝反对。
无奈,赵高立子婴为‘王’。”
“王!?”嬴政怒声回荡在长廊,忍无可忍。
见嬴政困惑,江呤并未怯场,而是开口,“赵高所述,秦本只是诸侯,始皇统一天下,所以称帝。
自此,六国又各自独立。
秦国地方狭小,竟以空名称帝,如此不然。
理应像之前一样称王,如此合理。
故而子婴不再称帝,而称王。
赵高立子婴为王,并让子婴斋戒五日。
到宗庙参拜祖先,接受传国玉玺,实则为日后篡位谋划。”
青铜壁分崩离析,江呤弹指即碎。
呜呜呜!
历史的长风透过青铜壁,这声音听似鬼哭狼嚎。
就像这饱受疮痍的千年华夏。
也像嬴政此刻千疮百孔的心。
“王!?王!”
嬴政倔强的脊梁被生生压弯。
江呤的话于嬴政来说,好似重如千钧。
“寡人祖辈夙愿横扫六国,然而历史重演天下分裂吗?”
嬴政迷惘,“寡人,做错了什么……”
此刻的嬴政,不再是哪位千古一帝,而是一个桀骜了一辈子的老人。
却发现,身上枷锁如诅咒一般缠人。
他怒。
“先生。”
嬴政抬头望去。
“始皇。”
江呤和嬴政对坐。
“寡人,”嬴政眼含婆裟,他竟也会犹豫,“后世如何评说此事?
寡人秦国又将如何?
寡人……
寡人还能看到天下大统吗?”
这时的嬴政,不再挂念长生不老丹。
他,在问华夏安否。
“因为寡人传位失败而导致大夏再度分裂……”
嬴政攥拳。
他激动的在抖。
可见嬴政此刻内心天人交战。
江呤站起来,沉稳道:“始皇,您的问题实际上是一个问题。
大夏的生死存亡。
那么,这个问题不如由后世之人评判。
如何?”
嬴政眼前一亮。
骤然,江呤身后浮现出如山海般的画面,这在始皇看来无异于仙人手段。
在这个华夏已然一统的世界,再无分裂。
大家笑颜以待,不分彼此。
那是民国到现代。
课堂上。
学童捧着历史书,孜孜不倦的阅读,突然皱褶浓眉,“始皇嬴政,残暴不仁,修长城、铸阿房宫、劳民伤财,是为千古暴君。”
闻言,嬴政心一沉,黯然神伤。
后世学童都如此吗?!
转而。
眼前手持戒尺的女人坦然,“可他,却也创下不朽的丰功伟业。”
孩童闻之迷惘。
“始皇嬴政,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