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少年将军篇:人间忽晚,山河已冬10(1 / 2)

长卿见南宫哲离开后,索性坐下来喝了一杯茶水,才离开了茶楼。

南宫哲还算是个人,已经把茶钱结了,没有让长卿自掏腰包。

和长卿想得没错,她这才在茶楼待了一会儿,他和二皇子相谈甚欢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太子南宫清的耳朵里。

南宫清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徐烬欢要是站队南宫哲,只怕会让武将那边很多人都投到了南宫哲的麾下,不过这件事还得调查清楚,要是真的这样,那只能……”

南宫清的眼里闪过一抹可惜,脑海里闪过了少年回京城来的种种,有些欣赏,也有些杀意。

他不想动这个人的

可若不能为他所用,便只能毁了。

长卿在外面等着徐家姐妹出来的时候,没曾想看到清阳公主也出来了。

“徐烬欢。”

清阳公主喊着她的名字,大步走了过来,但是姿态依然优雅,头上的步摇也没有随意的晃动。

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过几日学子监要考核武艺,我向父皇推荐了你。”

清阳公主向来就是这样,她做了些什么她就要说出来,绝不给其他人冒名顶替的机会。

“谢过公主。”

长卿的态度不卑不亢的,始终保持着距离感,这番冷落的姿态,让清阳公主微微皱起眉头。

以往很多人求到她这里,只为了她能在父皇面前说上几句好话,让他们官途畅通,如今她想给这个人一个惊喜,但看对方的反应,好似没有那么开心。

她有些委屈的看着长卿:“你去监考,对你有很大的帮助,徐烬欢,你不该对我这般冷淡的。”

长卿来了京城后,虽说手上握有兵权,但甚少和外界交涉,官场上的人情往来也不走动,考核这件事非同小可,清阳公主想趁这个机会,帮他在京城站稳脚跟。

清阳公主瞧着对方一如既往冷漠的态度,越发的难过起来。

这个名额她随便操作一下,也能获得更大的利益,可是她考虑再三,还是选择让这一次的考核公平一点,让他来担任这个考官的位置。

“公主多虑了,若公主无事,臣便先行告退。”

说实话,长卿的姿态算得上是有些不耐烦,本就是现在京城中最耀眼的少年将军,还力压诸位皇子一头,这番年龄,自也有着这年纪该有的少年意气。

南宫清阳看着徐家的马车离开,眉头狠狠的拧在一起,她虽是有拉拢少年的成分在,但也有着喜欢在的。

“公主长得国色天香,京中男儿倾慕公主的不计其数,只要公主愿意,圣人也会在全天下为公主挑选出一位文武双全的儿郎,这位徐将军这么不识好歹,公主又何必挂念着,这般的让自己生气。”

清阳公主听着旁边的侍女为自己打抱不平,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为喜欢的人做点事就算是糟践自己了,他没有侮辱本宫,也没有肆意宣传,本宫也没有那般下贱要死要活的样子。”

她再喜欢一个人,也不会丢掉了属于清阳公主的骄傲。

若是对方那般的不堪,她又岂会看得上眼?

“徐烬欢与那些人不同,又或许说,在本宫眼里那些人都比不上,本宫不想和他为敌,也不想和他兵戎相见,直到最后,不得不出手铲除他。”

清阳公主神情复杂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一滴清澈的水落进了那浑浊的泥潭当中,那就是罪,毫无选择,终会失去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一阵凉风吹来,清阳公主兀然打了个寒颤。

她想,少年不是愚笨之人,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但他还是不愿意摒弃自己的原则,他再怎么惊才绝艳又如何,在那天底下至高权力的诱惑下,就只能被当成权力的垫脚石。

或许说,从他奉旨回到京城的那一刻,结局便是已经注定好的。

本该翱翔在边境的孤雁一意孤行,只会被困死在了繁华的囚笼中,那般惊才绝艳的少年将军就是在历史上,也是寥寥可数,只可惜生错了时代。

若他早生二十年,又或晚生二十年,必将历史上留下一道浓厚的笔墨,令世人惊叹他的天赋也恐惧他在战场上的谋略。

清阳公主敛下了自己的各种念头,回到了宫中,忽的想起一个人来,开口问:“五妹妹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旁边的乐莹轻声回道:“五公主自从春朝宴会后,一直抱病在床,这些日子汤药不断,好几晚都嗑出血来,陛下最近也去看了几次。”

清阳心里烦闷得很,上次春朝宴会后,太子用了皇后姐姐的忌日来做文章,受到的惩罚并不重,反倒是七公主被禁足了三个月,连带着自己的母妃了受到了牵连。

“你挑一些上好的人参送去,就说本宫最近在忙着清河公夫人的丧事,过些日子再去看她。”

乐莹向来干练能干,又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很快就从库中挑选了一只上好的人参,送进了宫里,那场面话说的非常漂亮,连语言外都表达了清阳公主的善良和关心。

意欢捧着清阳公主送来的那支人参,面带犹豫的问:“公主,这一支人参该怎么处理?”

南宫云染示意她拿过来,拿起来看了一眼说:“倒是一只好参,难得清阳姐姐舍得送出来,和父皇今早送来的一起入库吧。”

看着宫人们把那些金银珠宝搬了下去,南宫云染内心毫无波动。

大概是经过那天,老皇帝看到她口吐鲜血奄奄一息的模样,难得对她这个女儿有了一丝怜悯,想起这么多年的忽视,这段时间,名贵药材那是源源不断的朝她的殿里面送。

药材是送来了,也经常派人来问,却没有来看过几次,大概天子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的,也不愿意看到她惨白的脸色,被愧疚折磨。

南宫云染心里面清楚,她的父皇是想在历史上落下一个好名声,此番愧疚式的补偿,也不见得有几分父爱参杂其中。

她觉得有些闷了,就在意欢的搀扶下出寝宫走走,视线微微一转,看到殿中的一处放着的礼品。

“那是什么?”

意欢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那啥将军府午间时送来的,正巧碰到公主刚刚喝药歇下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南宫云染走了过去,翻开礼品看了看,微微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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