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皱了皱眉,却继续逼问道,“汜帮主你可愿意解散丐帮,朕必定不会亏待了你,如何?”
面对朱由检再三逼迫,汜帮主心中软弱,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的看向一侧的谢槐。
谢槐站了出来,继续骂道,“昏君就算你心里如何打小算盘,我们也不会让你解散丐帮的。你这无能之辈,是看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是不?”
“事不过三,谢槐你不要太嚣张了,你刚刚叫我两声昏君,我便可以将你推出午门斩首,将你的脑袋悬挂在城门楼上。”,朱由检心中不悦,便将话说得更直白一些。
谢槐怒喝道,“我现在就困在你的皇宫里,要杀要剐你自可以轻易处置,只是你要是对我们其中一人动手,我看你怎么和丐帮众人交代。况且我们丐帮到底是哪里碍着你的眼了,非要除了我们。”
房间里爆发了剧烈争吵声,空气里紧张气氛仿佛凝固了,随时有剑拔弩张开打的架势,引得附近的皇家侍卫纷纷扭头看向此处,一只手紧紧按住刀把,随时准备救驾。
作为中间人的王承恩,连忙劝慰道,“都冷静一下,这陛下不是在和你们商量么,又何必这般大动肝火。”
谢槐此事却不给面子骂道,“这昏君哪里是在商量,这个分明就是逼迫我们,还要砍我的头悬于城门之上,我可不忍这事,必须要一个说法。”
“匹夫有罪,怀璧其罪”,朱由检说道,“钱谦益虽是招募私兵还投于反贼,有些看法却是实际的。你们丐帮能平掉我大明的西北叛乱,又能拉一个一品大员落马,那还有什么是你们干不了的。
今日你们愿意臣服于我,那便是我最有利的保障,可...要是和那李自成之流,怀有不臣之心,那不是我大明的一大心头之患。”
听到了朱由检最真实的想法,谢槐便了然于胸,原来这皇帝是有些忌惮丐帮会忽然崛起,从而扭转方向对付他。
就算了解,可心中还是不服,谢槐幽怨道,“要是如此,那还请将孙将军卸任回家,让那袁从焕也不要做那什么狗屁督师了,回家种田算了。”
“啊,什么?与我何干啊”,被谢槐安排强制卸任回家种田的孙传庭,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忙说道,“陛下,臣正值年富力强之际,正是报效国家之时,你千万可别...”
朱由检也是一愣,随即道,“我大明的官员怎么轮到你指派,谢槐你给我说个清清楚楚。”
谢槐却笑道,“并不是我要指派,只是按照陛下你如此多疑的性格,总担心我们会背刺于你。如此谁的手中掌握了兵权或是有一定规模的人,任凭对你多忠心,你心中必定是会认为我们会害你。”
朱由检听完后,不禁哑口无言,确实如此,自从继位以来,接手了大明这个烂摊子,不是天灾就是人祸,每日都吃不好睡不好,总觉得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便会夺取眼前的这点安稳。
朱由检却没有表露出来,却只是看着这敢于直言的谢槐,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谢槐也不啰嗦继续说道,“陛下你要是如此,只怕随着年岁增长,还要生出许多猜忌,有时候就是这点怀疑猜忌,就能让一个忠诚的人逼成反贼。
如今孙将军手握雄兵替你看着西北,袁从焕也有一只军队遏制着东北的建州女真,你会不会因为一个疑心,便认为他们拥兵自重,率领一众反贼入关夺了你屁股底下的位置。”
被谢槐一顿训斥,朱由检也不知该如何辩驳,只是沉吟思考着此话是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