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发告诫道,“谢大人,这个东西你千万要收好,还有我将村里的一辆马车借给大人你,好歹在路上也能舒服一点,这是本官仅能做的事了。”
谢槐掂量了一下这信封的重量,笑道,“哇,分量很足呀,朱大人你费心了,谢某感激不尽。”
方杨不耐烦的拿出镣铐,催促道,“差不多就行了,赶紧上路吧,莫要耽误了行程。”
王承恩见罢一脚踢来,用尖细声音骂道,“我刚刚还说要好好对待谢少侠,怎么你是不把咱家的话放在眼里?”
高强双手交叉,怒骂道,“催什么催,越催越慢,在催就不走了,哼。”
谢槐又对在场众人交代了一点事请后,便上了马车离开凤阳。
洪承畴和茂兴还有要事在身,对着高强和曹宽告辞后,便也离去了。
将两人送走后,刚刚是为了维护丐帮的形象,高强才硬顶了那口气,如今放松了下来,颓废的蹲坐在县衙门口台阶上。
曹宽也好受不了哪里去,坐在高强身边唉声叹气,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略显狼狈。
高强看着这灰蒙蒙的天空,半晌才说道,“老大这是被带进京城,只怕凶多吉少,各位有没有好的想法,将老大弄回来。”
一众丐帮弟子看着远处的马车,内心也是一百个不情愿。却是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助的沉默着。
半个月后,北京城门外。
由于得到了王承恩的特别嘱咐,谢槐并没有遭受到两兄弟什么为难,反倒是一路上顺风顺水,好吃好喝的到达目的地。
经过了半个月的接触,方飞和方杨两人也逐渐摸清了谢槐的性格,看他的样子并不是钱大人所说的大奸大恶之人。
而且有意思的是,谢槐身份虽是乞丐,却非常喜欢洗澡,路遇客栈必洗,比起他们一周才洗一次澡的官差要干净得多,到和王承恩这种养尊处优的太监是一类人。
他们哥俩出于对钱大人的信任,还是选择保留一些戒心,但关系也缓和了不少,已没有了刚开始见面那般剑拔弩张了。
只是他们两人也想不通,为何一个堂堂朝廷大员会参一个乞丐,就算他是丐帮的一个堂主,影响力也是有限的,似乎也有些小题大做了。
“停,请车上两位下车。”
谢槐和王承恩听到马车传来一声,不由的伸了伸懒腰,擦了擦眼角边的眼屎,这才掀开车帘往外走去。
方飞谨慎的拱手道,“王公公,前面便是京城大门,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说着看向腰间的镣铐。
这一路上谢槐和王承恩同坐一辆马车,表现十分良好,也没有逃跑的迹象,所以都不用像普通犯人那般,需要佩戴手铐脚铐,更不用说头戴枷木受苦了。
路上虽然可以这样做,可进京城后还是如此,不免被人看到有所非议,严重的还会被革职查办,没人能无视法度,更加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