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也不解释那么多,将凤床上的棉被捆绑立起来,又将凤床上的覆盖的喜庆的布条全都扎起来,做成了两个站立起来的物件,类似稻草人那般,并教了高地主如何调节烛火的距离,制造出人远近的效果。
安排妥当后,谢槐便来到高思思面前,劝慰道,“你也别伤心了,既然你爹留了下来,我就只能带着你这忤逆的女儿离开了。我可不是你爹可不会浪费逃跑时间,要走还是要留,全凭你考虑。”
高思思有些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的谢槐,又看了看自己的爹爹,咬了咬牙说道,“好,我走,我走就是了,我给你带路下山。”
其实她心里哪里不知道,她的爹爹是故意为之的,就是想自己义无反顾的离去。
只是碍于一个父亲的尊严,有些话他无法说出口,便只好采取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又怎么能任由自己的小性子胡来,错失了爹爹的给她创造的机会。
临别前,高思思对着父亲磕了三个响头,便转头和谢槐跳窗离去,等待获救后,定要组织乡亲找这大顺军报仇。
看着女儿和谢槐远去的背影,虽也不知道这谢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可他们两个本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赌一把没准还能活下去。
如今他没有什么想法,只能舞动手中那稻草人来迷惑看守的人,心中期盼着女儿能够活下去。
和谢槐被蒙眼带进来的不同,高思思和高地主被大顺军俘获之时,是被当成战利品那般锁在囚车之上游街招摇过市,自然认得进这闯王府和出去的道路。
两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躲藏到了半夜,再借助着蒙蒙的夜色,躲避了半夜犯困的巡夜人的目光,悄悄的下了山,倒也没有遇见什么阻碍。
等到第二天张献忠中午时分前来查看,询问了看守的小厮并无异常后,并未打扰。
直到下午时分还能听到雅间里那高地主那哼哼唧唧的嘶哑声音,佩服的同时,实在忍受不住开门进去,这才发现谢槐和高思思早已不见了,而高地主则是一脸计谋得逞的看着他笑。
“他奶奶的,中技了,我们都被这谢槐耍了。”,张献忠一脚将高地主踹翻在地,并拿刀架着他的脖子吼道,“快说,谢槐和你女儿到底去了哪里?”
昨日,丐帮分舵里谢槐趁着夜色潜回城内,也不敢有丝毫的停歇立即前往分舵的议事厅找帮主商量计策,却没想到众人都在此,都全未歇息翘首以盼的等着谢槐回来。
汜帮主连忙迎了上去问道,“可是谢槐,还真的是你,怎么样没有受什么伤吧?那些人有没有为难你?”
杨然也紧走了几步上前,却见到谢槐身后还跟着一个姑娘,心中有些别扭,却也不好明说出来,只道是开心的说,“爹爹,莫要心急小心你的身子骨。他回来了,便是好事。”
金花子凑上前去不断打量,确定没有事后,这才放心了下来,“谢槐福大命大,定然不会有事,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们丐帮也不是吃素的,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谢槐听着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也许他们还没意识到这闯王的大顺军,已经开始逐渐有了对应的规模,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对付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