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看着面前这九个跪成一排的人,手中刀的分量又重了几分,下手自己必然受到良心的谴责。要是不下手,那两人都在盯着自己,只怕回不去丐帮。
谢槐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忽然大喊一声,“快看,有飞碟。”
李自成和张献忠顺着谢槐的目光看去,却没发现有任何的异常,不禁的都眯起了眼睛注视着前方,却始终一无所获。
也是趁着众人都在赏月这个空档,谢槐连忙将手伸入喉咙一阵操作,只觉得一阵恶心泛起。
等到他们的目光都收回之时,谢槐连忙捂住嘴巴,艰难说道,“也许是我看错了。”,刚刚说完这话,喉咙里、胃里只觉得一阵风起云涌,便一大口恶心的东西吐在了地面上。
谢槐一脸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那污秽之物上,但还是坚持站直身体。
李自成和张献忠不由的一愣,不过是诛杀了个狗地主罢了,就让这谢槐呕吐成这样,难道是我们刚刚高看他了不成,有如此武功却见不得这画面,要不是装的,要么骨子里就是个胆小废人。
李自成恶心的向后退了两步,语气里带着嘲讽问道,“谢兄弟你这投名状可还没立,可还行吗?”
为了不让李自成怀疑自己,谢槐只好一路演到底,嘴边挤出一抹笑容,“我可以的,我绝对可以的。”,虽是如此说,可手中举刀的手却开始不停的抖动。
谢槐将刀轻轻放到其中一人的脖颈处,不停的做着深呼吸以及调整着下刀点,努力尝试了好多次却始终无法下刀,最终将手中的刀插进一旁的土地上,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可不敢下手,要不换一种方式吧。”
李自成眉头紧皱着,可看谢槐这个模样又不像是作假,可不杀一个地主,他内心却还是信不过他。
看着那刀举起又放下,又见谢槐脸色苍白,张献忠只料他心中下了很大决心,只是胆子实在太小无法下手罢了,对他来说能和丐帮合作便是重要之事,逼急了反而就不美了。
张献忠连劝道,“谢兄弟既然下不去手,我们就不要勉强他除掉这些虫豸,不如换一种方式吧。”,随即举起手指向跪拜的其中一人,“这姓高的地主,我可听说有个十分俊俏的女儿,也被我们绑了过来,正愁要赏赐给哪个弟兄,要是谢兄弟愿意笑纳,便也是我们的人了。”
在封建的大明朝,除了杀人以外,第二大罪便是那奸银之事,要是将谢槐在这闯王府做出的这荒唐事传出,不止是他自己的名声臭了,就连丐帮的名声也要颜面扫地。
更何况他们已经知道谢槐是有未婚妻的人,到时候岂不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大明朝毁掉一个人的名声,便相当于杀了一个人的命,这便是张献忠献策的歹毒用意。
谢槐哪里猜不出他这歹毒的用心,可刚刚诛杀地主已经被他蒙混过关,要是再拒绝的话,只怕就不是李自成不肯放他离去,而是两人都不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