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吩咐,立即行动起来。 船上舵手各自站在一边,双手抓住舵柄,另外两名船工则分别拿着船桨,用力往水中拍打,使其浮力变得更大,以减少船在海面上的摇晃。
随后,两名船工再次伸手,按在船舷上,使得大船可以顺利地划出去一段距离。
“哐当”一声,谢槐的小船硬生生的撞到了大船船肚位置,试图用这样的方式逼停这艘大船。
包打听高喊道,“这位是漕运司官特意来和几位弟兄打声招呼,还请各位乡亲们行个方便,将船停靠一下。”
甲板之上船把头发完命令,正坐在桌旁喝茶。
突然间,他感觉船肚发出异响,接着,船体又轻轻摇晃了一下!又听到底下有人喊叫。暗道不好,这小船居然如此快速停靠过来,这包打听驾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可自己不能停,要是现在停下来,且不是误了郭大嫂的嘱托。
船把头再次发起命令,让舵手和船工都下足了力气,不用理会下面的事,料定他们这艘小船也不敢贴着这大船行驶,都不用他们撞击,一个转头扬起的水花都足以掀翻他们了。
包打听刚才就是冒险用船身撞击,见他们不停让已经知道他们是故意的了,却对他们无可奈何,只能快速的打转方向偏离开来。
秦从兵急问道,“他们这是为何,见到漕运司官来此例行检查,却不停靠,还想将我们掀翻,就不怕等他们回来后,我们找他的麻烦吗?”
谢槐看着快速驶出的大船,冷静的说道,“这个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是我们登船搜查他们,不然没有证据,只怕他们会狡辩说,海浪声大没听到我们的呼喊,这才正常出航。包打听,我们此时有没有办法再次靠上去?。”
包打听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唉,不行了,这几艘大船现在也靠过来了,两边大船行驶时候激起的浪花,对于大船没什么影响,却能颠覆我们中间的小船。况且我们就四个人能够划船,怎么追的上那几十人划船的速度。”
谢槐意识到如果失去了这次机会,下次想要抓住那郭大嫂的把柄,恐怕只会更难。
谢槐一边站在船头打量着远处,一边询问道,“包打听你船上粮草淡水是否补充充足,够我们四人用多久?以及船体是否有日常维护检修能否渡海?”
包打听错愕了一下,难道这位大人要追上去?不过想来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不烧向那郭大嫂,只怕要把火烧向自己了,况且此时驾船回去,既得罪了那郭大嫂,又很难讨要那一年的俸银。
大海茫茫的要找一艘船简直就是做梦,想来经过几日的暴晒,这位大人心累了精神松动的时候,大家累死累活有所抱怨时,自己在劝说他回港便是了,到时自己再向他讨要赏钱,也不显得突兀。
包打听只能豁出去了,就算有问题也得说没问题,咬了咬牙说道,“没问题,什么都有了,能顺利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