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那个巡夜官差,挨了上司的一顿训斥,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头回道,“是,大人。”
骑马的巡夜官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示意他可以走了。
随即用犀利的目光看向车厢前的五个人,“你们可别开心的太早,救完那乞丐后,我也是要对你们进行例行询问的。我知道你们家住哪里,可一个都别想跑啊。”
谢槐他们几人他的得到了首肯后,立马爬上了马车,跟在那巡夜官的后面寻找医馆。
车上的众人心里是无比忐忑的,因为他们害怕等会会被询问点什么,也因为担心老乞丐朱膘的伤能不能治好,就算是有幸捡回一条命,还能不能在街边乞讨为生进行忐忑。
走了好一会,巡夜官骑着马站在路边朝着远处指了指,“这里应该就是了。”
谢槐远抬起头,顺着他的指尖看向前方,只见那道门匾之下赫然挂着四个烫金大字:“仁心堂”。
看来这里果然是一家医馆,谢槐长舒口气,看来老乞丐的伤是有治了,赶紧催促黄守信驾车快一些,朝着医馆走去。
巡夜官翻身下马,用着大手拍打着医馆大门,大声的叫喊着,“出来,还有活人没有,都出来。”,敲了半晌的门,都见没人理他。
巡夜官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又换了另一个音调,小声念叨着,“官差,开门。”
这次都不用多敲,只敲了第一次后,医馆大门被打开了。
从医馆里面穿着睡袍的老年男子,脸色苍白地从内堂走出来,他看起来就反倒像随时可能晕倒的病患,他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穿着巡夜官衣服的壮汉身上,慌张的问道:“秦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老倌别睡了,赶紧的去救人啊,马车上那边有人脚要断了。”巡夜官急切地催促着。
“好,你等我片刻,我收拾收拾就过来。”穿着睡袍子的老人应了一声,转身想回去。
秦从兵也不和他客气,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这老倌还磨蹭个什么,你且跟我来,先来看看他这伤势。”那李老倌被他拽到车厢前。
李老倌看了一眼老乞丐那红肿的左脚,大腿红肿没见血,有些淤黑明显血块不散,上手一抹又不见骨头断裂,还有些许硬块。
李老倌心里已经猜出了个大概,想必是刮碰损伤,只是他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才刮得这样严重。
李老倌淡定的说道,“秦大人你要是送他来晚那么一点,他这辈子估计都走不了路只能瘫睡在床了。不过现在也不乐观,现在就算救好了,想必以后只能拄拐行走了。你有个心里准备,这样吧,你们先把他弄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