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贼人听到两人关门的声音,才轻轻揭开顶在头上的那破纸,悄悄的探出脑袋,露出一双眼睛滴流乱转,四处查看着这周围。
那个人确认这两人真的走了之后,又见四下无人,这才敢将头伸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一边扶着酒缸一边喘着粗气,也许是生怕被人发现的恐惧感,双眼泛起了金光,喘了好一会这才慢慢缓过神来。
心里不停的在暗骂,要不是我身手矫捷,及时溜进这酒缸里,只怕现在要被这两个臭乞丐拉去见官了,看来偷点东西看来也是个技术活,可真不容易啊。
只见那人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老乞丐什么时候那么有种了,还敢劫持林天豹的家的酒,还和这个姓谢的勾搭在一起。可怜的我可连肉都吃不起,你一个乞丐却能喝得上酒,我呸,臭不要脸的,这酒可真好啊,透着一股香甜,要是把这酒卖了,且不是顿顿有肉吃。”
随后他蹑手蹑脚的从酒缸出来,还险些踢翻了一个酒坛,立马窜出来扶好,又屏住呼吸悄悄的走到窗户外,扒拉着窗户缝向外看去,看有没有机会能够趁机溜出去。
却不曾想,外面的人原本还只有谢槐和朱膘的声音,现在反倒是嘈杂了起来,只见从院子外面走进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体壮如牛,被晒得黝黑的皮肤下,也难掩双眼的精神,一身的腱子肉,分明是经常干力气活的苦力,另一人则是个穿着金色上衣的胖子,看样子也不像是贫贱之人,看衣着打扮倒是像个有身份的人,他不明白这样的人怎么会和这老乞丐混到一块的。
那人看到后心凉了半截,看来暂时是走不成了。
只见那人和那老乞丐打了一声招呼后,可不再客套什么,迈开大腿就便径直的朝这件放酒的房间走来。
金义川和谢槐介绍道,“这人便是我的四弟,名曰黄守信,在码头谋生。他这人不好说话,但为人值得信任,今天我特意来找他来帮忙的。和朱长老也是有交情的。”
躲在屋内的那人心里暗骂道,连续蹲了好几天也观察了几天,平日里也不见有那么多人光顾这乞丐窝,今天来的人倒比之前多了不少,你们是成心来搅我的局的吧。
我出门动手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看到黄历,真特么倒霉,我看来还要继续躲起来,直到安全才能出来了。
那个人再次躲进酒缸里后,只是没有第一次躲进去那么害怕,反倒是希望这个苦力将自己连同这些酒缸全都弄到外面去,只要到了外面,就有很多机会可以逃走。
只是那人等了很久都没见有任何的动静,也不见有人来搬运这些东西,呆在酒缸里又无聊得很,只好闭目养神,却不曾想就这样,竟然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从缸外再次传来说话声音,这才把他给惊醒,外面的人像是在说这酒缸比其他的都要重,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扛得动。
随后只感觉到酒缸的一阵摇晃,像是被人连同这酒缸一起抬起来。
这是到底要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