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朝廷,岂是我等联名上书就能使其放弃甲申条约的?”
对此,章兴生的人依旧不放弃。
“刘武,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此言不足以说明我等联名上书就是无用之功。”
“当然!”刘武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面对罗刹蛮,大乾朝廷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何曾想过这是我们的先辈们披荆斩棘、暴霜露、流血牺牲所开辟的领地。”
“他们何曾想过,又何曾在乎过这些被割让的城池及其周边的百姓。”
说到这里,刘武的语气越发的高昂。
“边军将士,与罗刹蛮发生冲突,若是败了的,升官;若是胜了的,杀头。”
“试问,朝廷如此做,使这样的败军之将充斥朝堂,焉能是我等联名上书就能使其放弃甲申条约的?”
在此以往,大家都认为这是朝堂有奸佞作祟,其言论所攻击的是那些和谈的大臣,未曾言论攻击朝堂的行事作风。
所以,刘武此时已经是挑开了大乾朝廷脸上的遮羞布。
但是,此时热血上头的刘武觉得还不够,他要将大乾的遮丑衣服给全部扒下来。
“朝廷畏惧罗刹蛮,仿佛他们是吃人的猛虎野兽。所以面对罗刹蛮,两股颤颤,卑躬屈膝。”
“而面对民间义士们所自发组建抗击罗刹蛮的队伍,仿佛是祸乱天下的妖魔鬼怪。将这些义士们打成反贼、叛军,联合罗刹蛮一起剿灭。”
“试问,如此朝廷,岂能是我等联名上书就能使其放弃甲申条约的?”
说着,刘武扫视台下一众学子,扯破了嗓门质问道:
“他们,敢吗?”。
一众学子被刘武的言论说的热血上头,脸红脖子粗,于是高声回答道:
“他们不敢!”
刘武再问:“所以你们觉得我等联名上书有用吗?”
众学子高声回道:“无用。”
刘武点头,再问:“那尔等可知道我等需要怎么办吗?”
众学子齐齐拜道:“请师兄、师弟解惑。”
刘武再次点头,道:
“我辈士子,苦读圣贤书,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下马定乾坤。我等有如此之本领,何不力挽狂澜,再造大汉。”
“哗.......”
刘武此言,让台下再次哗然一片。
虽然刚刚的言语多有些大逆不道,但那只是他们书生意气,批评朝堂罢了。
现在又不是200年前大兴文字狱的时候,朝堂对此并不是太过在意。
但是现在刘武的这句话,那可不单单是大逆不道了。
对此,章兴生心中一喜,刘武此言,是有逆反之心啊!
只要再激他一激,使得他将造反的狂言放出,然后将其拿下,必然能够升官发财。
如此大功,何该他拿。
于是,就见章兴生站了出来,质问道:
“刘武,汝此言论,欲造反乎?”
刘武瞥了章兴生一眼,满脸的不屑。
就这?
造反?
太低级了!
对此,刘武直接反驳道:“不,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
“我.......要效仿汤武革命。”
汤武革命?
章兴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这句话有改朝换代之意。
随即不怀好意的问道:“你要革谁的命?”
刘武道:“大乾的命!”
章兴生道:“你要如何革命?是否是登朝堂而改革天下?”
刘武道:“不,登朝堂而改革天下,是自上而下,是为变法,不是革命。”
章兴生兴奋了,激动的问道:“那何为革命?”
刘武道:“自下而上,再造新天,是为革命。”
妥了!
章兴生异常兴奋,革就是变、命就是天命,本就有改朝换代之意。
现在在他一步步的引导下,使刘武将这个被革的命彻底说出来,
即,革大乾之命,自下而上,再造新天。
这妥妥的造反言论。
从今以后,他就是一个反贼,谁也保不了他。
就算是他有秀才身份也不行。
随即,章兴生道:“刘武,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造反?你对得起朝廷、对得起先贤、对的起你所苦读的圣贤之书吗?”
“你既然想要做反贼,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