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和于都一样,都相当好奇陈言究竟有何办法,能将夏、梁结盟这般大事变成“微不足道的小事”。
若是他说不出个合适的法子,那之前那番豪言壮语就等于是胡吹乱诌,岂非大大丢脸!
因此,他们一直等着陈言主动请缨,解决此事。不想这家伙竟然一直不吭声,众人越等越觉得他之前那番话就是在吹牛,于都因此才故意把这事捅了出来。
唐韵大失所望,本以为自己臣子里面又多一个有能耐的,没想到居然还是搬陈言出来。
不过表面上她并没有流露太多情绪,道:“哦?陈爱卿,于爱卿所言可是属实?”
陈言一个呵欠正打到一半,赶紧合上嘴,道:“是,不过臣觉得这事不是什么大事,无需在朝会时奏禀,白白耽搁皇上和诸公的功夫。”
众人一听他这话,更是心中大喜。
皇上都开了圣口,他还不老实说出来,定是因为之前乃是吹牛,根本没有应对之策!
唐韵不动声色地道:“纵然小事,亦可一议,说罢,你究竟有何办法?”
陈言看了看众臣,道:“事乃小事,但法乃妙法,实不宜公之于众,若皇上非要臣说不可,可否到议事房相议?”
唐韵越听越觉得奇怪,不过她也清楚,陈言绝不可能毫无理由地这么做,略一沉吟,便道:“允你所奏。”
移时,议事房。
一如平时,与会者都是朝中一等一的要员。
于都、韩兆坤、方应台等人均等着看陈言丢脸的好戏,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说吧!”唐韵开门见山地道,“究竟是什么法子,需要搞得这么隐秘?”
“在说臣的法子前,臣先禀明一事。”陈言从容道,“昨夜臣奉皇上的圣谕,去了四海馆,与大梁使团及梁大将军谈妥了一切。托皇上圣佑,大梁使团答应了咱们所有的要求,今日便可使人与其定下细则,立下国契。”
于都呵呵一笑:“我道陈相为何如此自信,原来是打着这主意。您若想用这逼大梁与大夏断交,可梁帝是否肯为梁定舍弃与大夏结盟的机会,只怕你我谁也不能肯定吧?”
范明德接过话头:“退一步说,即使梁帝肯断盟,可谁知道他是否阳奉阴违?若大梁为了保梁定之命表面应承,暗中动些手脚,咱们也难以察觉。”
谢乾点头道:“不错,大夏攻我大周之心已久,但却久未成行,皆因两境之间天险相隔。若大梁暗中给大夏开了一条通道,让大夏借道大梁北上,到时候我大周仍免不了战祸。”
唐韵听得秀眉直蹙。
他们所说的,也是这两天她与他们议及此事时的担忧,确实难解。
就在这时,陈言一脸莫名其妙地道:“你们胡说什么,本官何时说过要借大梁使团来断梁、夏之盟?”
这话一出,于都等人无不一愣。
章丛忍不住问道:“那陈相究竟有何妙法,可应对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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