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今日怎会这么好兴致,突然关心起大辽的事务来?”何进尧见陈言看完后沉吟不语,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唉,还不是为了我大周的安危。”陈言早备了答案,叹了口气,“大周如今危机重重,外敌虎视,我若不多多掌握外境情况,只怕别国打过来还不知道,那就糟了。”
“陈相真是我大周栋梁,有您操心这些,老夫也可放心办我的事务了。”何进尧感动地道。
陈言敷衍了几句,正要告辞离开,忽然心中一动,询问起大辽的情况来。
何进尧不疑有它,耐心地一一解释起来。
但他所知道的情况,与陈言所知相差无几,说了半晌也没什么新鲜的。陈言心念一转,改口问起大金。
何进尧以为他是忧心大金会否侵袭大周,笑道:“大金无足为虑,弹丸小国,国力空虚,实在不值一哂。”
这几句把陈言给说愣住了。
大辽乃是一个强国,能让狼后亲自离开大辽、来到大周求助,大金的威胁可想而知。
可何进尧居然说大金不值一哂?要知道大周现在这状况,几乎是随时可能亡国,老何竟然还敢以这种口气说大金,可见在他认知中,大金的情况有多么糟糕。
“这是为何?”他疑惑道。
“大金数十年前,确实是北境强国。”
“不过当年虽是狼子野心,但屡屡进犯他国,尤其是曾与大辽连番大战,早就导致国力损耗过重,难以支撑。”
“尤其是在十几年前,被辽帝亲率大军,于两国边境被痛击,一战失去十二万军士!”
“自那之后,大金便日暮西山,昔日曾被它连翻转侵袭的周边诸国,纷纷反噬。”
“这十几年时间里,大金国土损失近半。”
“甚至连咱们大周的先帝,也曾动过心思,想要分一杯羹。”
“不过咱们这国力,实在是撑不住北侵的花耗,最后不了了之。”
陈言听着何进尧不断说出的话,越听越是一头雾水。
照这样看,大金情况确实比大周还要糟糕。
这样一个大金,居然把大辽的狼后吓到跑大周来求助,委实有些不正常。
那一把军刀之威,怎可能强到这地步?
看来,耶律强还是隐瞒了些事情没说。
想到这里,陈言起身道:“多谢何大人指点,我先回去了。”
何进尧正要说话,外面何府下人忽然来报。
方应台来了。
“他来这做甚?”陈言愕然道。
“陈相忘了么?水泥生意的事啊!”何进尧笑道,“如大人所言,他前几日坐不住了,去找了容先生,被断然拒绝后,这几日一直在找老夫帮他打点帮忙,试图挽回容先生。这不,今儿已经是来第二回了。不过容先生照着陈相的吩咐,一直拖着,还没有接受,准备再多拖他几日。”
陈言这才明白,哈哈一笑,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后门走了。
回到陈府,陈言直接奔了侧院,一进去,没看到院子里有人,却听到屋内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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