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推拿不过分吧?”陈言迸出一句。
“啊?你无耻!”郑妍娇躯一颤,脱口而出,红晕从脸蛋直接延伸到了粉颈上。
可想而知,他的推拿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怎么就无耻了!”陈言莫名其妙。
郑妍咬着唇,猛地一跺脚。
算了,忍一忍也就过了,谁叫自己今儿冤枉了他呢!
她脱了鞋袜,跳上床,直直躺下。
“你可别得寸进尺,不然本捕头的擒拿手可不是吃素的!”她尽量保持声音平稳,说道。
陈言愕然看着她,脑门上飘过六个黑点与一只乌鸦。
“你……在干啥?”他疑惑地道。
“不是说要给我做推拿么?赶紧的!”郑妍红着脸道。
“神经病吧?”陈言一脸黑线地看着她,“你给本官道歉,还要我给你推拿?”
郑妍一愣,终于反应过来,登时翻身而起,窘迫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自己想岔了……
“赶紧的,多按按腰,今儿白天给皇上跪太久,给我累得……”
陈言转身趴下,憋着笑。
这妞忒单纯,逗起来确实好玩!
虽然有点可惜,要是真的给她来一回推拿,再弄点精油啥的抹上,简称推油,那滋味可就……啧啧!
宁王府。
宁王黑着脸看着眼前的温良,喝道:“他真那么说的?”
温良手里还捧着那两颗被打掉的牙,哀道:“下官不敢蒙骗王爷,我已经报了王爷的名号,可那姓陈的反而打得更狠了,说什么最讨厌的就是宁王爷,什么今儿若是去的是王爷,他也照打不误!”
宁王火道:“真是反了天了!区区一个粮事郎中,也敢这么张狂!明儿本王就进宫,向皇上参他一本,看他如何嚣张!”
温良暗喜,以退为进,慌忙道:“王爷,万万不可!下官已经去打听过,此人着实了不得。听说,他是皇上亲自举荐入朝,备受宠信。王爷若是直接向皇上参奏,只怕……”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非常明确。
在官婢所吃了大亏后,温良立刻派人打听了陈言,差点没直接吓尿。
竟连黄良阁都吃了大亏,甚至还贬了官!
相比之下,他温某人只是挨了几下打,居然算是运气好的……
温良奸滑,立刻明白他区区一个王府属官,绝计斗之不过此人。
但他斗不过,不代表宁王办不到,当今圣上的堂哥,虽然久未涉政,但身份地位在那摆着,皇上就算再宠信陈言,也不可能为了他跟宁王翻脸。
果然,宁王听到他这话,更是恼怒:“难怪他这么张狂,原来是恃宠而骄!哼,皇上再宠信他,他也不过是个官员,皇上岂会为了他跟本王翻脸?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本王便入宫!”
温良心中大喜,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陈言啊陈言,你完了!
次日清晨,黄良阁按照平时的时间,去了议事房。
大周的朝会常规是七日一次,遇到世局动乱之时有时也三日一朝或五日一朝,天下太平之时则延至十日一朝。
没有朝会的时候,朝中最重要的几位大臣,也会在议事房内聚会,商议讨论大事。
唐韵原本不是必须与会,但她勤于朝政,自冀州民变起便几乎日日都要到场。
“黄相,怎么今日脸色不佳职?莫非是心情不好?噢,差点忘了,如今不能称黄相,而该称呼为黄大人了。”
刚到议事房,黄良阁迎面就遇到于都,后者笑眯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