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再安排一名魔法部官员来任职,进一步深入霍格沃茨的内部。
按照她的想法,她恨不得把所有教授开除,然后把魔法部官员照搬过来。
不过这个想法是注定不会实现的,因为邓不利多校长特意去禁林邀请了费伦泽来担任占卜课老师。
这一举动让霍格沃茨又一次骚动起来,很多人因为放弃占卜课而扼腕。
在费伦泽的第一节课上,到处是精致打扮的女生。潘西还在不停的用魔杖卷着眼睫毛。
“亲爱的,你觉得我怎么样?”潘西朝着奥弗涅抛去一个媚眼。
“美极了,大杀四方。”奥弗涅毫不吝啬她的夸奖。
潘西非常满意,整个霍格沃茨没一个拎出来能打的。
她要做整个占卜教室最漂亮的美女。
相对学生们的期盼心情,费伦泽大概没那么开心。
因为马人身型的问题,邓不利多校长特意批准使用礼堂附近不太常用的一间教室。穿过一条门廊就能走到——十一号教室。
这里原本是一间半废弃的教室,现在被费伦泽改造成了模拟森林的状态。
学生们抬手还能摸到大树垂下来的枝条,脚下是茵绿的苔藓。稍不留神还能在树桩旁边踩到一两颗碎石子。
费伦泽的腹部有一块马蹄形状的淤青。
这块淤青在健壮的八块腹肌上面非常清晰,费伦泽的回应也印证了大家的猜想。
因为他答应了邓不利多校长的任职,所以他被踢出了马人部落。
腹部那块淤青证明是事情并没有费伦泽讲的那么轻松。
奥弗涅大概猜到了一点。
“原本我是想你们在禁林上课的,这样更能体会到星象和自然的奥秘,眼下只能在这里上课了。”
费伦泽说着,轻轻挥手。天空黯淡下来,无数颗闪烁的星星出现,运行着自己的轨迹。
学生们放松的躺在高地上,伴着费伦泽的讲述,入神的盯着夜空。
布雷斯知道她的习惯,肯定不适应这么躺在草地上,更不要说这本来就是废弃教室模拟出来的地面。
德拉科对这门课并不感兴趣,从不参与。他更喜欢魁地奇训练。诺特从不求助天象,在他看来巫师能把握的只有自己。
他认为特里劳妮是个老骗子,他不把时间放在没意义的事情上。
更不用说本来占卜课就是女生更加偏爱的,布雷斯混在其中有点显眼。
想到他喜欢扎进女人堆又觉得不奇怪,他向来如此。
布雷斯脱下黑色素袍铺在地上,两个人躺了上去。
他的手臂平放,奥弗涅枕了上去。费伦泽甩甩尾巴,继续讲着行星的奥秘和未来的关系。
奥弗涅为他默哀,又是一个被邓不利多校长坑惨的家伙。
谁沾上邓不利多校长都会带点大麻烦。
也许在学生们看来,仅仅是因为答应任教占卜课老师就被驱逐部落——太过分了。
实际上,未尽之语应该是,费伦泽破坏了禁忌。他在这个紧要关头选择进入霍格沃茨还是受邓不利多校长邀请。
这等于把马人部落放在火上烤。
被驱逐一点都不意外......
奥弗涅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布雷斯收紧手臂抱住她。
费伦泽模拟了禁林的夜晚,实在是太逼真了。此时起风了,风哗啦哗啦刮着树叶。教室里气温有些低。一些学生从草地上爬起来抱着自己的手臂取暖。
奥弗涅缩进布雷斯怀里,抱住他的腰越来越紧。
费伦泽全神贯注的讲着知识。“红色往往意味着不详,在过去十年前它短暂的偏离了轨线.......这让它稍微暗淡了一点,也让我们度过了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
对比马人漫长的生命,巫师的生命的确可以说得上是短暂。
食死徒们已经带着魔杖和礼物走遍巫师界的每个角落。
他们不止拜访了巨人族,狼人部落.......就算现在没去马人部落,也是迟早的事情。
公然和伏地魔作对,那是马人无法承受的后果。这会断送全族的性命。他们没有魔法,只有与生俱来的神奇能力。
漫长的生命和占卜的能力。
布雷斯似乎很满足奥弗涅靠着他,他一只手垫在脑后。“还冷不冷?”
奥弗涅看着天上的星星,还在想着邓不利多和费伦泽之间的关系。她轻轻的否认。“还好,没有很冷。”
布雷斯悄声问着她。“你经常给其他人做占卜?”
布雷斯的每句话都有用意,只是眼下她没空和布雷斯绕圈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布雷斯挑了一下眉。“只是听女生说你占卜挺准的。德拉科还说你在马尔福庄园帮他星象占卜过爱情......我想问问你能不能为我做一次呢,就当是为你的骑士做点善事。”
“善事?你跟一个斯莱特林说善事?”奥弗涅反唇相讥。
“你少混两天女生圈子,不要老是挑拨别人互相吵架就算善事了。”奥弗涅明晃晃的把这些挑出来。
她知道布雷斯因为童年的原因,对每一个人本能的不信任。
对女生爱慕他的行为,内心深处极度厌恶。
他们都有深隐的黑暗,背负沉重的事情并不好受。
但是布雷斯把恶意释放在他人身上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自从对金妮那样做以后,奥弗涅时刻引以为鉴,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个女孩子。
黑暗已经半拢住天空,对比那场终极的大战,一切恩怨已经无关紧要。
她只想每个人活下来......
“能带来战争的火星在我们头上明亮地闪耀着,它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预示不久以后肯定要重新爆发战争,不祥的征兆高举我们每个人的头顶。”
费伦泽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争执,布雷斯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奥弗涅。
奥弗涅有点懊恼自己对布雷斯说话太重。布雷斯也许对其他女生做了很多挑拨离间的事情,以她们争吵的丑态为乐。
但他从没这么对过自己。想到巴黎和波莱罗的夏日。
奥弗涅放柔了声音。“占卜爱情没有意义,有些事情我们两个人都清楚......”
布雷斯从不掩饰他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