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着信纸使了魔法,一只精巧的蝴蝶吸附在信纸上悄然不见。
奥弗涅对着火焰烤着火漆,最后牢牢扣在信封上。
“尼克斯——”她轻轻呼唤。
尼克斯扑棱着翅膀回应,抓起信封离弦的箭一样飞速消失在夜空里。
奥弗涅想起了在信里隐藏的最后两句话。“弓对即将离弦的箭低语道——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
只要信上的蝴蝶展开翅膀就能看见。衷心希望他能活到大战结束。
这是对一位忠诚的朋友最高的祝福,为了挚友的孩子可以靠吃死老鼠在阿兹卡班活到十二年,很难想象他在绝望下多么煎熬。
奥弗涅走出猫头鹰棚小心翼翼的回到斯莱特林休息室。
里德尔驻足玻璃鱼缸前已经观望了很久,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人。
他扯开一抹傲慢的笑容。“你的两个哥哥来了,阿修斯和布莱恩。”
“这有什么必然的关联吗?”奥弗涅侧首,静静的看着鱼缸里摆尾游来游去的小鱼。
“没什么,关心一下未来的家人。”里德尔笃定的说道。
虽然那天只是因为跳动心脏突然涌上来的征服欲,可是过后思考了一下。他发现自己是愿意的,这个主意甚至还不错。
奥弗涅瞥了他一眼。“这是你追求我的方式吗?”
“可以这么说。你可以理解为我在讨好你。”里德尔的语气还是那么狂傲。
奥弗涅忍不住笑了,哪有这么拙劣的哄人方式。
她伸手贴紧那颗心脏。“他还活着......”
那颗不争气的心脏砰砰跳的剧烈。里德尔的脸色变白,多了一些痛楚的神情。
那双眼睛蒙上了幽幽的蓝色。
“萨诺斯......”奥弗涅低语。
她就知道,人鱼王子的情感在不知不觉影响着他。他不自知这份陌生的情感来自心脏。
‘萨诺斯’想要张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甜蜜的笑了。
那双眼睛浮现了一点黑色,奥弗涅尝试着叫道。“里德尔?”
没有得到回应。
“纳西索斯!”她惊讶的说着。
那张脸浮现出一种带着懊悔的复杂神情。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下一秒里德尔虚弱的扶着观赏鱼缸的玻璃。“和老情人见面感觉不错吧。”
“啊......你说哪个?”奥弗涅反问着,经历刚才的事情让她心绪起伏。
这让里德尔的脸色不快,他猛地捶了一下玻璃。
奥弗涅迈着步伐离开。
夜晚她久违的做起了梦。
那具身体站在城堡的湖边,她隔着二楼的玫瑰花窗遥遥相望,膝前摊着书本。
她伸手仿佛要抓住什么,下一秒浮现了无尽的大海。
她从空中往下望着,那人空荡荡的漂浮在海洋里,耸立着的鲸鱼骨架把他困死其中。
巨大的白骨几乎穿透天空。他躺在里面一动不动。
奥弗涅看着那少年,越来越近。伸手就差一点可以碰到.......下一秒他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里蕴藏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感情......一切消失不见。
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记天长地久炸开的惊雷,初识并不觉得,发酵以后才觉得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