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人皆知朱弦月染病,不知她做的那腌臜事。
春雨也只知晓她的姑娘不知怎么就被朱太傅打了一身伤,好容易捡回一条命。
这件事,倒是不用朱弦月担心会传出去。
因为,她是朱嫣儿的嫡姐。
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她不等春雨回答,拿着那封信就走了。
春雨知道,这封信只要落到了二姑娘手里,就不会送给成业侯世子江砚山。
姑娘已经被打成那样子了,却一句疼都没喊。
只交代她做这一件事,还被她给办砸了。
一瞬间,春雨觉得自己好生无用。
但她毕竟为奴多年,沉稳住自己的能力还是有的。
春雨连忙回了梨霜阁,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朱弦月。
“姑娘,容奴婢多嘴,二姑娘绝对不会把信交给世子的……”
她苦口婆心。
就差直接说一句——
我的好姑娘啊,你可长点儿心吧。
从前,她若是这样劝朱弦月提防朱嫣儿,朱弦月根本不信。
不仅如此,还怀疑她别有用心,专门挑拨她们亲姐妹的感情。
但这次,朱弦月郑重其事地拉住春雨的手。
“春雨姐姐,我明白,你这是为了我好。”
“春雨姐姐对我不离不弃,仍尊我为主子,我也叫你一声姐姐,告诉你我的心里话——”
“我,对江砚山,彻底死心了。”
“此举,是为了逼迫朱嫣儿,让她和江砚山早日成亲。”
“只有朱嫣儿嫁人了,我在这府里的日子,才会好过起来。”
“姑娘……”朱嫣儿不理解朱弦月。
江砚山经常给朱弦月送些东西来,有岭南的荔枝,西北的套娃,还有天香斋的醉鸭。
世子,对姑娘,明明就是有感情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