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大度设已经被熏死了。
房俊等人爽快了,多年积累的杂质,一口气被排空了。
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大度设的薛延陀大军可就惨了。
这一天别说吃东西了,几十年前的酸奶都倒出来了!
那种味道,简直堪比几百年窖藏的酸奶。
大度设和契莫尔神情无比的阴沉,两人的实力都不弱,契莫尔也是宗师,大度设就更不用说了,也是宗师。
虽然不是靠自身修炼出来的宗师,却也非常不弱。
这些势力都有陨石,而陨石在武道修炼方面的的确确是得天独厚的。
“真不知道房俊这些人吃了什么?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五谷之气,说是毒气弹我都相信。”
契莫尔总算是可以呼吸一些新鲜空气了,看着远去的黄烟,依旧是心有余悸的。
大度设也没有了之前的精气神。
“两日之内,我们都没有一战之力,很多士兵都虚脱了。”
契莫尔也是一脸的无奈,短时间士兵想要恢复,那是不现实的。,
就连战马都出现了疲软的状况,这种事情实在令他们感到惊惧。
“房俊说的那件事,我们也要想想其可能性了。”
大度设微微“侯君集离开……?”
“不错,要是以前我们大可不相信,但现在或许真有可能了。”
契莫尔看向大度设,神情略显凝重。
大度设也眉头紧锁,侯君集的威胁不小,手里还有六千骑兵,若是真的对他们出手,还真的有可能制造大麻烦的。
“现在怎么说?”
大度设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此时他的军队大部分都瘫倒在地,极为无力。
还能出战的人不多,这些人要防备房俊。
毕竟房俊的威胁也不小,要是趁机来袭对他们而言也是很大的威胁。
契莫尔眉头微微蹙起,神情变得极为诡异。
“王子殿下,如今我们没有太多兵力可以使用,不过可以派出斥候,盯住侯君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大度设就面临这样的问题,明明他的兵力是远远超过房俊的。
房俊现在用一个屁就毁掉了他完美的计划。
不得不说房俊是真的厉害,让契莫尔一直惊恐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大度设点了点头,他清楚契莫尔说的是最好的办法。
“那就派出一百斥候,盯住侯君集。”
说完大度设恶狠狠的看向山崖所在,那地方此时欢呼声不断。
“房俊,现在你就尽情的欢呼吧,等你存放的水用完,我看你如何?”
大度设已经想好,一定要让房俊好看,最好是死的凄惨无比。
“王子殿下,事情有些不对劲,房俊不应该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问题才对?”
契莫尔却没有之前的乐观了,眼前的情况明显不对劲啊。
只要房俊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没有发现问题的。
“难道……”
大度设赶紧跑到高台,在点将台上,视野远远比下面好。
果然,就在他们薛延陀大军疲软无力的时候,房俊带着大军冲了下来。
“该死的,这下麻烦了!”
“王子殿下,出事了……”
斥候也急急忙忙跑来,发现大度设已经发现了问题。
“我已经知道了。”大度设脸色阴沉的快要滴出水了。
他与房俊接触才一天都不到,已经数次吃亏了。
见面就被夺了大营,第二天试探攻击就被投石机给了下马威。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侯君集选择离开,他们选择配合算计,结果完美的计划被一个屁嘣掉了。
现在连最初的算计都没有了,大度设很是沮丧。
此时也有些明白契莫尔的心情了,以前每次说到房俊,契莫尔都一脸的便秘。
大度设是很瞧不上的,现在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家伙完全就是个恶魔。
很多手段都在他的手中变得无比的诡异恐怖,就连排放五谷之气,也是有奇效的。
“房俊此人有毒,他若不死,必成我薛延陀大敌。”
而此时房俊却意气风发,和士兵在一起,根本不需要虚伪。
释放天性就好了。
“房驸马,一会换我们上去,这种事我们最喜欢了。”
房俊嘴角抽搐,他已经看出,薛延陀大军已经疲软了。
这个时候再去,效果不会很好。
这就像是痛一样,一直痛,慢慢的就适应了。
痛一会之后,要等很长一段时间,再次让他痛苦起来。
这样才有感觉,再说现在他在给薛延陀挖坑,就更不能这样了。
于是他摆了摆手“这种事情等两天,等他们恢复。”
“房驸马英明!”
所有的士兵都觉得房俊太阴险了,显然是误会了。
刘仁轨有些疲软“这段时间大家吃的药注意一点,要那种比较起味道的。”
有士兵站起身“放心,我一定憋着,臭死他们。”
房俊嘴角抽搐,这些人也是奇葩。
“憋就不用了,平时积累的已经能香风十里了。”
憋屁这东西对身体的损害不小,房俊不建议他们憋的。
“房驸马,没事,我从小习惯了。”
房俊一脸的郁闷,表示不能理解。
“他呀,有个非常喜欢揍儿子的老爹,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有人解释,房俊才恍然大悟。
“这个技能以后就不用练习了,此战之后,你回去就是你阿耶的骄傲,绝不会打你了。”
房俊很自信,要说来的时候他有些担忧,那么现在一点担忧都没有了。
来到这里首先就是占据地利,现在有了人和,唯一不确定的就是天时了。
三样已经占据了两样,这已经是非常恐怖的事情了。
“柴林,抓紧时间取水,一定要做出那种急切的感觉来。”
刘仁轨知道房俊这又是要坑人了,这一次薛延陀恐怕要哭了。
房俊心里面,一个计划渐渐的成型。
契莫尔看着房俊这边急急忙忙的取水,将取来的水不断的灌入地下,看着像是倒入了事先准备好的水池。
可是契莫尔心里面却总觉得事情不对劲“为什么我总是有种心悸的感觉。”
大度设也有些怀疑,脸色变得有些怪异。
房俊既然知道了山崖的缺陷,不应该毫无动静的。
这个时候是房俊离开的最佳时机,他们根本没有力量追击。
可房俊竟然没有动静,而是积极的准备水。
“契莫尔,这房俊一定有阴谋。”
契莫尔心中早就怀疑了,只是不知道房俊的真实目的。
“王子殿下,房俊有阴谋是可以肯定,只是暂时看不出他的目的,这才是最为要命的。”
“现在最为要紧的是查清楚他的目的,原本我只是怀疑侯君集,现在已经有五成相信侯君集要搞事情了。”
契莫尔微微一愣,他有些不理解,大度设为什么会这样想。
侯君集与房俊是不是真的有阴谋很难说,以侯君集的性格,就算真有阴谋,侯君集多半不会真的参与。
“王子殿下,有没有可能是李积?”
相比侯君集,契莫尔更加担忧的是李积,这位才是可怕的存在。
在大唐名将之中,李积不是最有才华的,但绝对是最为狡诈的。
最擅长的就是抓住机会,捕捉任何的机会。
要说大唐李靖是最擅长战术,那李积就是最会抓机遇的,秦琼是最能打的。
“李积那边的的确确有些危险,不过不需要太担心,西突厥不会坐视大唐强大。”
大度设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契莫尔神情切变了。
西突厥出手了,有他们牵制李积,的的确确可以让李积束手无策。
“这是那些人定下的计谋,他们是不可能让房俊活着的。”
“不是李积,会是谁?难道真的是侯君集?”契莫尔神情非常怪异,侯君集的性格他多多少少是了解的,那是一个非常自私自利的人。
“这件事不能靠猜测,必须尽快确定,房俊的举动实在太怪异了。”
大度设和契莫尔都感觉到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非常郁闷的苦思。
此时房俊却面露微笑,这就是他的谋划。
攻心战!
薛延陀的兵力远远超越自己,今天这样的机会看似机会,其实完全就是一个坑。
从这里到雍奴,步兵全速也要近十日上下,十日时间,薛延陀大军随时都可以追上他们。
这种看似机会的机会,往往是最危险的。
就像是赌博,往往你觉得自己能一把赢得一辈子的时候,却往往会输的底裤都没有的穿。
“刘叔,接下来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了,可惜不能传信回去。”
刘仁轨却没有一丝乡愁,整个人都激动万分。
他可不是房俊这种小青年,总惦记着家里的葡萄、蜜瓜。
到了他这个年纪,基本上眼睛之中只剩下建功立业。
“公子,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刘仁轨很是无奈,显然是理解错了。
此时的房俊不是在想高阳和长乐,而是在思考雍奴的未来。
他不在,总是担心玉米被霍霍了。
到现在为止,房俊之得到了那玉米种子。
显然这玩意中奖的概率非常低。
几次大战都胜利,得到了不少的积分,不过积分在涨,抽奖的消耗也在涨。
就像后世一样,工资在涨,可房价也在涨啊!
“刘叔,你这也把我看的太扁了。”
房俊轻笑了一声,其实房俊现在有些害怕回去天津城。
一个群殴一群,多多少少有些吃不消的。
现在反而轻松了不少,有时间就看看书,做一个有文化的人。
实在闲的蛋痛就去骑马。
“公子,难道你有别的想法?”
“不是有别的想法,而是很有别的想法。”
房俊深吸一口气,将一张图纸丢出。
刘仁轨接过图纸,神情立刻就变了。
那是一艘船的图纸,不过看图纸实在有些骇人听闻。
船只竟然达到二十丈长,足足有八丈宽,船只吃水至少也是两百万斤,一千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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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这是……”
“未来我们的海船,可以打造成战船。”
刘仁轨手微微颤抖,海洋现在没有受重视,不过刘仁轨还是比较看好的。
尤其是与倭奴国、新罗等等做生意,缺少大船是很不方便的。
在海洋航行,船只太小很危险的,这种大型船只,能带来的好处不言而喻。
“公子果然是大才,这等技艺也有,只是不知道是哪位仙师才有这样的手段,点化公子这般人物。”
“师尊他老人家……”
房俊不说话了,这话越说越错,到时候千万别闹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房俊很快想到了新的说法“其实我时常在府里的那亭子里感悟,见池子里的荷叶,与青蛙,渐渐的有了一些领悟。”
刘仁轨张大嘴巴,一脸的难以置信。
好在不是后世人,不然他一定会以为那是青蛙王子的。
“公子大才,如此都能领悟大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房俊汗颜,只是张口胡扯,结果刘仁轨当真了。
“刘叔谬赞,以刘叔的见识,这船的图纸可否行?”
刘仁轨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可不是后来的,张口就胡吹。
而是有真材实料的,很多人对各种知识都有了解。
从各种诗文就可见一般,蕴含着大道理的。
刘仁轨是正正当当的读书人,自然是有学问的。
慢慢的推敲图纸,刘仁轨的脸色也跟着变化起来。
先是震惊,接着是恐惧再有就是惊讶。
最后这些情绪都变成了惊叹,没错就是惊叹。
这战船的图纸实在太好了,简直堪称完美。
“公子,我对战船不是很了解,但是单单从图纸来看,各个方面都非常完美。”
刘仁轨没有考虑别的,而是从用处来考虑,战船的设计非常合理。
船只最大的难点就是空间的利用,这张图纸,已经将船只的空间利用到了极致。
而且数据非常的清楚,就像是已经非常成熟的战船图纸一样。
“刘叔,要是有机会,雍奴是不是有机会发展一下造船业。”
造船在这个时代是很高大上的,是顶级科技的结晶,寻常人是造不出船只的。
要造船还有很多限制,比如木料,北方此时虽然没有后世那样枯败,不过木料也是不足的。
其次是造船的匠人,那也是非常不好找的。
“公子的想法不错,不过有些困难,木料北方比较少见,其次就是匠人,这种级别的船只,非那些人不能建造的。”
那些人指的是哪些人,其实房俊是知道的。
“墨家?”
“不错,看来公子是知道一些了。”
房俊微微眯眼,墨家人他接触过,李二手里有一些。
“找李二要人,似乎有些难!”
房俊暗暗思量,心中有些无奈。
“这件事不好办了!”
刘仁轨点了点头,是不好办了,那些人基本上消失,少部分被掌控。
掌控这个字眼用的很是微妙。
“暂时不管他,现在先应对薛延陀。”
刘仁轨轻笑一声“接下来的几日,应该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