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李渊如此着急地从长安杀到雒阳竟然是因为这个。其实道家学院和藏经阁已经筹备很久了,但由于房俊不在,许多事情都无法开展。
对于这件事,李渊非常重视。尽管作为开国皇帝必然会名垂青史,但李渊并不满足于此,他还有更高的追求。
李二忍不住对李渊说:“阿耶,您不如直接接手算了,反正房二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然而,李渊却不愿意这么做。听到这句话,李渊顿时不高兴了。他瞪着李二说道:“你懂个屁!你阿耶我这辈子当过将军、做过臣子、当过国公、当过皇帝,现在只想当一回道士。皇家主宰又怎样?那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国子监罢了。”
说完,李渊还像防贼似的盯着李二。
“我告诉你李二,你可不能破坏我的兴趣,现在我就想看着藏经阁建立起来,以参与者的身份留名青史,而不是太上皇的身份。”
李二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不就是明摆着指着秃子骂光头嘛!”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身为太上皇的尊贵地位,李渊恐怕连参与这件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事实上,真正主持这件事的人是房俊,他既不缺钱又不缺书。而李渊呢?完全就是来蹭名气的,还被誉为道家三大巨头之一。
至于孙思邈,那可是声名远扬的道人名士。而房俊更是了不得,手握众多技艺,对道家教义的领悟颇深。
相比之下,李渊算得上是什么呢?简直就是一无是处啊!若不是因为他姓李名渊,跟老子李耳沾亲带故,恐怕连边都沾不上。说到底,李渊只是个负责坐镇场面的角色罢了。
\"阿耶,您现在的定位不过是坐镇场面而已,何必如此在意呢?\" 李二忍不住劝说起来,毕竟他可不想哪一天无端端地挨一顿打。
李渊却不以为然,轻哼一声说道:\"你懂什么?若是以皇室的身份参与其中,一旦出现意外,这些珍贵的东西将无法流传于世,最终只会像阿房宫那样,在战火中化为灰烬。\"
李二听后不禁愣住了,尽管他希望李唐王朝能够长治久安,但历史的长河中,强大如秦朝、威严如汉朝,最终还是难逃分崩离析的命运。
李唐的命运也早就注定,没有万世不朽的皇朝。一个王朝无论多么强大,都会有兴衰更迭的时候。
“阿耶,那你也不用如此急吼吼的来抽我吧?”李二心中甚是委屈,满脸无奈地说道。
他能够理解李渊的心情和想法,因为他自己也有着类似的念头。尽管他已经修炼到武宗境界,拥有超凡脱俗的实力,但终究无法逃脱死亡的命运。
唯有那些被记载于史书中的功绩,才能够永恒流传。
“抽你怎么了?房二说的,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李渊毫不客气地回答道。
李二听到这话,只好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他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挨打,九成的责任都归咎于房二。房二出的这个主意,让李渊找到了发泄的借口,而自己却成了倒霉的替罪羊。
与此同时,在雒阳的李二正遭受着挨揍的折磨,而在雍奴的房二也在紧张地准备迎接挨揍的命运。
没错,当他们决定派出战车出战时,就意味着要面对被敌人攻击的局面。
车阵确实对骑兵具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这只是一种防御手段,而且是非常被动的。说到底,他们只能选择坚守阵地,等待敌人的进攻。
一旦遭遇攻击,他们除了顽强抵抗之外,几乎没有其他有效的反击方式。或许他们可以通过怒吼来宣泄情绪,或者射出几支箭来表达反抗,但这些都只是杯水车薪,无法改变战局。
总而言之,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男人之间的发泄,效果有限,无法真正扭转乾坤。
“公子,已经安排下去了,今晚还能打造十几把弩。”刘仁轨显得有些激动,房俊手中的弩,那是非常可怕的东西。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等它大展雄风了。
“很好,刘叔,明日出兵,我希望能有更多的火箭。”火箭制造其实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就算刘仁轨也知道一部分。那种武器的存在,房俊非常重视。
“公子放心,我已经去催过了,明日能增加近一万。”刘仁轨连忙说道,房俊对火箭的重视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刘叔,让士兵都小心一些,这一次能不能活着回来,就看火箭了。”房俊依旧不放心,步兵进入草原,历来都是有去无回。这一次房俊虽然准备充足,可依旧没有太大的把握。
刘仁轨点了点头,他明白房俊的担忧,但他们必须要面对现实。
他们只有一战之力,如果不能战胜突厥人,那么大唐将会面临巨大的危机。
房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肩上的担子很重,但他不会轻易放弃。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战胜突厥人,保卫大唐的安全。
草原一直以来都是汉人难以涉足的禁地,纵观历史,唯有那位以杀戮威震四方的人物能够让草原低头称臣。
而如今的大唐尚未拥有如此强大的威势,李二也并非天可汗。此时的大唐仅仅是一个相对强盛的王朝,还未达到兵锋所至,敌人闻风丧胆、纷纷投降的境界。
\"公子请放心,我已下达命令,将火箭用牛皮严密包裹,即使遭遇降雨天气,也绝不会影响其正常使用。\"刘仁轨神情略显激动,他长期担任文官职务,此刻突然有了成为武将的机会。
好男儿谁不心怀建立功勋、杀敌立功的梦想呢?过去因缺乏机遇,如今机会终于来临,刘仁轨又怎能轻易放过?
\"刘叔,并非我过于谨慎,此次救援任务本就等同于自寻死路,这火箭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房俊郑重地强调道。
刘仁轨自然明白其中的难处,若不是别无他法,面对这样棘手的情况,换作任何人都会感到无力应对。
“公子放心,我知道的。”听到房俊的话,刘仁轨连忙回答道。
房俊又接着说:“刘叔,告诉士兵,鱼干可以多携带一些。”草原地区物资匮乏,有三样东西最为稀缺,一是粮食,二是水源,三则是食盐。
军队在外征战,若是没有足够的盐分补充,就会导致体力不支,这一点许多人都心知肚明。
而鱼干的一大优点便是含盐量高,同时也富含蛋白质,可以为士兵提供能量和营养。
“公子放心,我们已经携带了不少。”提到鱼干,刘仁轨不禁再次兴奋起来。对于鱼干的好处,他可是心知肚明,因此一直将其视作军中必备之物。
其实之前他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由于食盐价格昂贵,晾晒鱼干也并非易事,所以军中并未配备太多。
而府兵更是如此,他们需要自己准备粮草出征,鱼干这种肉类食物根本无法负担得起。房俊将食盐的价格打下来了,军队出征粮草也不是自备,而是房俊准备。
刘仁轨很多时候都在想,爱字营能八百斩首两万,恐怕就是因为这些。没有后顾之忧,军队只需要考虑如何执行命令就行。
而其余的府兵还需要考虑自备的粮食够不够,兵器损失了要如何?
天津城,那种怀疑的声音渐渐变大,慢慢的成为主流。越来越多百姓开始相信房俊就是在拖延时间,见死不救了。
“都说房驸马仁义无双,看来也不尽然啊!”
“真是令人失望,虽然侯君集不讨人喜,不过也是大唐的将领不是?”
“最可惜的事那两万好儿郎,那可是年轻人。”
“这就是我们大唐的英雄,我们应该相信他!”
“对,他一定有自己的计划,我们不能轻易放弃希望!”
“房驸马不会让我们失望的,他一定会拯救他们的!”
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甚至连那些正在修筑天津城的人也变得懒散起来,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高阳、李绩和程咬金三人皆愤怒至极,他们认为这些人听风便是雨,根本不了解房俊所面临的困境,却只会盲目跟风,人云亦云。
“该死的!老余,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有找到散播谣言的人吗?”高阳气急败坏地吼道。
老余一脸无辜,作为一名亲兵出身的管家,尽管如今地位有所提升,但他的能力仍然相当有限。
对于这种需要揪出隐藏在暗处的细作的任务,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畴。
“殿下啊,这些人恐怕早已潜伏进城多时了,咱们的人实在难以将其找出。”老余无奈地叹了口气,表示自己已竭尽全力。
实际上,老余确实已经非常努力了,只可惜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他实在束手无策。对方极其谨慎,出手时小心翼翼,几乎毫无破绽可寻。
“找不到?能闹起这么大的动静,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两个细作,说不定有数百人之多。”高阳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他不仅担忧着房俊,同时也担心着远在长安的长孙皇后。
敌人的细作已经进入天津城,这意味着大唐的皇后——长孙皇后的安全受到了威胁。
然而,面对如此局面,老余却显得十分无奈:“殿下,敌人非常小心谨慎,我们根本无法抓到敌人的把柄。”
对于这个结果,老余深感无力。毕竟,抓奸细这样的事并非一般人能够轻易完成的任务。
然而,就在这时,长乐也忍不住插话道:“现在你所说的这些都不是关键问题,关键在于怎样才能抓住那些细作。”
听到这话,老余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而此时,忽然传来房俊的声音:“漱儿,不要再为难老余了,事情我已经做好了安排。”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让高阳和长乐两人都愣住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房俊竟然会如此表态。而此时,房俊挥了挥手,示意老余先退下,并告诉他可以去领取一百贯钱。
老余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得到这笔赏赐。
“别问,问就是公子我钱太多。”
高阳和长乐都一脸的不解,似乎房俊不是乱赏钱的人。
“夫君,难道是老余做的事情,恰好是你需要他做的?”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