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深入敌后,专门搞破坏,甚至去斩首敌军将领,首领的那种军队,要求会番邦的语言,还要动各种杀人之术。”
房俊简单的说了几句,张阿难就已经愣住了,举着的茶杯都停在半空,作为老将,他自然是听得出来,房俊说的这种军队的可怕。
“你房家的先辈真是厉害,这不就是冠军侯当年的战术完善吗?不过说起来,要是与蛮夷开战,这种战术效果应该是不错的。”
张阿难想到了北面的大草原,情况可不就是这样吗?
这些人打仗从来不正面对战,而是游击,不断的游走寻找机会,寻找大唐步卒的掉队的机会,或者是运粮队。
大唐在草原很难找到机会决战,当初灭掉东突厥,就是因为东突厥深入大唐边境,而且占据了城池,这才有机会抓住对方的主力,进行决战的。
面对这种战术,大唐将领也没有太多的办法,游牧民族一直成为中原王朝的威胁,原因也是这个,对方是骑兵,打不过就能跑,中原是农耕为民,打不过只能死守,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人可以跑,可粮食在地里种着,跑不了啊!
“来来来!张将军喝酒,这可是醉仙酒,我带来的也不多。”
房俊将张阿难已经听进去了,立刻转移话题,有些东西不能说透的,而是要让对方自己去思考。
……
此时长安王家王翀府邸,王翀得到了蒲县王家出事的消息。
“这个蠢货!”
王翀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其中的经过,王金瑞这人是什么尿性,他是知道的,当初他想插手铁矿一事都被拒绝,现如今直接被房家掌控,定然是沉不住气了。
“自己蠢就算了,竟然差点害了我王家。”
王翀的儿子王西最近恢复了不少朝气,主要是房俊最近比较少在长安,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的。
“阿耶,您的意思是房俊出的手?”
“不是房俊出手,而是房俊的算计,这是一招借刀杀人,张麻子定是那王金瑞请来的,张麻子失败了,必然要跑路,跑路就需要钱,谁最有钱?”
王翀不愧是一家之主啊!仅仅一句话就将事情的经过猜测的七七八八了。
“王金瑞这蠢货完全不知道房俊的可怕,这个家伙手里可是有一营人马的,就连吐蕃精锐都不敢出战,倭奴国的精锐一个冲锋就被杀了三分之二,他哪里来的勇气。”
“阿耶,我觉得可以去找陛下要说法。”
“要说法?你难道也是白痴了,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王翀深吸口气,虽然不能质问李二,不过可以让自己这边的人去查,蒲县县令或许可以恶心一下房俊的。
“不过你这也算是提醒了我,王家可以让地方去查,还能名正言顺将产业收回,虽然没有铁矿了,其余的东西不少的。”
数日之后,房俊被蒲县县令询问。
“我也不知道啊!拿下贼匪第一个攻打的是我房家的产业,被我们击退,我还想问问县令,你们是怎么办事的?龙兴之地,大唐疆域朗朗乾坤,为何会有贼匪。”
县令差点没有被噎死,这叫什么事情,自己被授意来盘问房俊,结果被房俊怼了,而且他是哑口无言的那种。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房俊说着说着就一脸的气愤“为了帮你剿匪,我损失了几十个弟兄。”
县令陈芳都傻眼了,老房家的人就是无耻啊!你这是替我剿匪?为啥缴获的钱财我一毛都没有。
“房驸马,之前响马洗劫了王家,带走了王家的大笔钱财,是否……”
“钱财,没有见到啊!你们见到了吗?”
房俊立刻就明白了,这陈芳是过来替王家要回钱财的。
程处默等人摇了摇头“没有。”
“看到了吗?没有啊!”
陈芳再次傻眼了,这尼玛你当我眼瞎是吗?
“房驸马,我都看见了,就在你们屁股底下坐着。”
军中简陋,如此大一笔钱,自然不可能放在外面,最安全的就是房俊的院子了,这不是在没地方放了,木箱子就做了凳子。
“哦,你说的是这个啊!这是我们的缴获。”
“上面还有王家的族徽的!”
“那也是缴获,是我们杀了贼人缴获的,上面有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房驸马,你休要强词夺理。”
陈芳已经慌了,要是他连这笔钱都带不回去,恐怕王家就不会扶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