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这叫新兵,这叫骑马都不稳?”
一个冲锋就几乎歼灭了倭奴国的骑兵,这是新兵能有的战斗力?
程处默高高举起自己的骑枪。
“明犯大唐者虽远必诛。”
嘭!禄东赞差点摔下椅子。
自己算计明明天衣无缝,一切都按照自己的算计走,可为何还是输了,看向房俊,房俊脸色坦然,完全没有因为刚才的血腥而变化。
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在这样的逆境中,竟然还能翻盘,这种战术真的会是房家的传承战术吗?为何之前没有听说过。
禄东赞深吸一口气,拳头紧紧握在一起,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个时候不能和大唐闹僵,房俊能在一个月就训练出如此骑兵,吐蕃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冷静下来,停止之前的计划,找到破解这种战术的手段才行。
倭奴国以自己的命,帮助爱字营成名,房俊很是满意的。
感觉到周围投来的眼光,房俊坦然的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一旁坐着的是长乐和高阳,里面的奸情已经暴露,李二也没有过激反应,他自然不会错过这种宣誓主权的机会。
“诸位放开吃,能打陛下的土豪,机会难得,这糕点也极为不错的,应该是我那里出产的。”
“房二郎,你这还吃的下去?”
虞世南轻抚额头,脸上多多少少有些不忍。
房俊起身哈哈大笑。
单手背在身后,看着一众番邦使臣。
“这是要作诗?”
虞世南等文人,一个个都飞快将桌子上的茶点清理干净,铺开上好的宣纸笔墨。
不少人准备不足,没有纸笔在手,就凑在有纸笔的人身边,讨要来笔墨,扯掉自己的衣服,摊在案台上。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房俊的声音响起,一时间所有人都紧皱眉头。
这长短句很是悲壮,不像是房俊这个年纪该有的。
虞世南都一脸的不解,一般而言诗词基本上就是其本人的经历感悟,少有这种凭空捏造的感悟。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两句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坐直了身体。
这是在劝进?虞世南有些不解,难道房俊要鼓励更多人从军,这种举动可不好,军队数量够用就好,太多扩张的心思太重。
虞世南写完,抬头看了房俊一眼,决定有机会一定要劝一劝房俊。
一众武将可没有这些心思,一个个都看着房俊,这种令人激荡的词,他们是非常喜欢的。
程咬金靠近房玄龄,一把搂过房玄龄。
“行啊你!生了个好儿子。”
“就是装逼这件事上面,你已经不是对手了。”
尉迟敬德也嘿嘿一笑,一把搂住房玄龄。
房玄龄抬头,总感觉这两人是羡慕之后趁机来折腾他。
两人手上的气力都很大的。
房玄龄就要挣脱两人的束缚,房俊又开始了。
隋炀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 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 朝天阙。
嘭!
李二感觉自己的脑子都炸了。
那一句朝天阙让他头皮发麻,武将能立功的不少,却不是他喜欢的,武将手里有兵,很容易弄成关陇这样的势力。
这家伙是在向我表明心迹?
李二嘴角微微翘起。
更多的臣子都一脸的懵逼,隋炀帝三征高句丽,似乎不是国耻的吧?
这诗有点过激了啊!
不过没有人提出这个,否定隋炀帝别的可以,但这是耻辱不能否认,那些战死在辽河的人不能否认。
“好,很好!”
李二很满意,将高句丽比喻成旧山河,那就能光明正大的拿回来了。
王改之差点气晕过去,为啥他高句丽又中招了。
“房驸马,您这长短句是极好的,是不是太过了。”
“有吗?”
房俊一脸微笑的看着王改之。
“没有!没有!没有!”
爱字营忽然大声吼起来,骑枪指着王改之。
王改之脸色苍白如纸。
这就是房俊的真实目的,震慑,赤裸裸的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