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好算计,三哥我是栽了,不过醉仙楼你就别想了,说吧!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李恪深吸数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心中很不是滋味,李佑在他的印象中就是个纨绔,还是一无是处的那种。
今日他却被李佑算计了,说起来也是蛮丢人的。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目光如炬,弄不了李佑,但弄长孙冲和胡玉楼,那还是轻轻松松的,哪怕这胡玉楼有世家的背景。
“三哥,玩不起就不要玩,再说你现在手里还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
阴冷的声音传来,李恪脸色一白。
程处默猛地起身,眼睛扫过台上大玉儿。
“好得很,今日之后胡玉楼灰飞烟灭,我说的!”
尉迟宝琳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大玉儿。
李恪忽然轻笑一声。
“也罢,大不了在禁足半年,长孙冲做好去岭南的准备了吗?”
咕噜!
长孙冲闻言,脸色煞白。
他似乎忘记了,李恪虽然存在感不多,可依旧是皇子,而是有机会争夺皇位的皇子,朝中还有很多前隋老臣。
李恪的实力丝毫不弱于李泰和李承乾,一旦李恪震怒,长孙无忌都扛不住。
隋朝真的是因为杨广而覆灭的,或许急功近利是有的,可杨广做的好事就少了。
这些老臣不死,长孙无忌就动不了李恪,这不李二挂了,老臣都死的差不多,长孙无忌才找机会弄死了李恪。
“蜀王殿下,这事我不清楚啊!我只是恰逢其会而已,您不能……”
长孙冲怂了,就连李佑此时都不敢怼李恪的,在实力上面,李佑还差的很远。
“三哥,玩不起就算了,弟弟我……”
“闭嘴,这事可不是一句玩就能解释的,联合一群妓女算计皇室,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真追究起来,诛三族都是轻的,你以为是玩,你当我皇家威严是什么?”
咕噜!
李佑眼睛瞪大,好像玩过了。
“三哥!不是!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吧?”
李佑眼神慌张。
李恪轻笑一声,目光中有几分玩味。
“较真?呵呵!五弟要为这些妓女求情?”
长孙冲神情已经不仅仅是惊慌了,更有几分恐惧。
李恪此话一点都不错,此事完全可以理解为胡玉楼在欺凌皇室。
这可了不得了,你可以瞧不上皇子,但决不能算计,一旦坐实这个罪名,别说是作青楼了,就算是外邦国主都不行。
“好了李恪,这些账以后慢慢算就是了。”
房俊有些无奈,这李恪等人明摆着是不信自己啊!
这种低劣的算计,房俊早就发现了,之所以入彀,无非就是更好的打脸而已。
这种算计,长孙冲和李佑都不可能想到,如此严密还步步紧扣。
“难道幕后黑手是长孙无忌这个阴人?”
房俊这样怀疑是有理由的,李二挂了,长孙无忌权倾朝野,成了权相,把李治逼的都快成为傀儡了。
花了好些年才在武则天的主持下,干掉了长孙无忌。
李治也是干脆,直接将长孙家连根拔起。
“别人没有这种谋划,长孙无忌可以。”
思来想去,房俊觉得大有可能。
李佑听到房俊那作死的话,心里都乐开了花。
“房二傻,我的诗已经做好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明明就是不要脸的算计,还能被李佑说的如此清新脱俗,房俊觉得皇家果真是牛逼。
“你要是能超过本王,本王永不作诗。”
李佑瞥了房俊一眼,大声说道。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李佑这是故意在扰乱房俊的思绪。
“哇!这么厉害的?”
平地起惊雷。
“燕王这是要踩死房二了啊!”
“看样子就是冲着打击房二的名声来的。”
在大唐,一个才子的名头,就相当于后世博士后的待遇。
大小青楼可以白嫖,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都轻轻松松。
“写诗而已,小道尔。”
房俊很是装逼的说了一句,接着静静的吃甜点,今夜注定是他成为妇女之友的日子。
封神前,一定要好好平复心情。
“小道尔?”
“这话真装逼啊!”
一群才子都表示不服,大家都是有才的人,凭啥你就这么突出。
“我听闻曹植曹子昂七步成诗,要不房二郎你也来试试。”
李佑很是爽快,房俊越是高调,越是狂妄,一会死的就越是难看。
“当然,要是不敢就算了,毕竟不是谁都有曹植的才华。”
“燕王殿下说的有理,曹植号称天下十斗他独占八斗的俊杰”长孙冲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补刀。
“七步成诗我做不到,不过……”
房俊的话没说完,李佑就面露讥讽“做不到就别装逼,诗词小道尔,真是逼王都没你能装。”
“是极是极,曹植都不敢说诗词小道尔,真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勇气。”
房俊起身,只走了一步“没什么心情,就这样写吧!”
轻提毛笔,有些慵懒的下笔。
“不是爱风尘?”
这是什么诗词?为何如此的平淡无奇?
程处默都差点扶额了。
“哈哈哈!你这也叫诗句?”
“当然不是诗句,你们称之为长短句。”
房俊解释了一句,再次落笔了。
“似被前缘误!”
咕噜!
李恪念完这一句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诗用情极深啊!
周围的才子佳人都被震惊了,一个个都呆若木鸡。
“花开花落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程处默沙哑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呼吸急促了。
花开花落自有一定的时间,全看东君来做主。
“梅公子的实力恐怖如斯?”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
这句诗一出,众人都看向那大玉儿。
这是青楼女子的真实写照,都知道总是要离去的,留下来却不知道如何生活。
那种彷徨,那种无奈。
“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