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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
在收到冯义成的死讯后,冯氏大宅一片哀嚎,高高挂起缟素,而为了能攀附冯氏,每日前来吊唁之人络绎不绝,一度踏破了冯家的门槛。
冯义成的逝去,让冯氏一脉很多人悲喜交加,尤其是赵桓的岳丈冯国栋,一方面痛心父亲的离去,但另一方面他终于是承袭了父亲的爵位,坐上了国公的宝座,而且父亲更是大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成了第一个活着的异姓王,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但也足以让其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当然还有赵桓赐下的食邑土地,这些实实在在让冯氏一脉更上一层楼。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这个国公爵位世袭罔替,也就是说只要大周还在,只要冯氏后人不谋逆作乱,只这越国公的爵位就一直是他们冯氏的。不会像其他勋贵那般,爹是国公,到了儿子承袭爵位却成了侯爵,再往后一辈又成了伯爵,子子孙孙最后泯然众人。
而为了报答赵桓这份恩情,冯国栋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得罪过赵桓的人。
“那家伙可还活着?”冯国栋转头问向身旁的管家。
“活着呢老爷,您不发话,谁敢动他?”管家眯着眼奉承道。
“嗯,”冯国栋点头,现在他是冯氏一脉当之无愧的领头人,这种感觉让他飘飘欲仙,“王爷去了,也没人护着他了,正巧他以前颇得王爷喜欢,就让他去陪着伺候吧。”
“得嘞老爷,您就瞧好吧,一定给您办妥当了!”管家躬身领命,刚要离去,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转身问道,“那夫人那边该怎么去说?”
“哼,左右不过一个妾室,给些银两打发走便是,若是敢胡言乱语,让她一起下去陪王爷和她儿子!”
冯氏大宅一间不起眼的柴房内,一名断了左手的青年正蜷缩在稻草上。此刻一缕阳光投过空隙照了进来,对于这难得一见的光亮,青年格外珍稀,伸出手想将其拦在怀里。
突然“咣当”一声,柴房大门被人粗暴的踢开,耀眼的阳光冲入屋内,瞬间将这里的阴暗潮湿驱散。长久处于黑暗的青年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线,只能用仅存的右手遮住眼睛,努力看清来者后他小声道,“刘,刘管家,您来这里作甚?”
“哟小少爷,国公爷听说您住在这破破烂烂的柴房,叫小人特意来关照关照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