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
有了几人开头,剩下的人也纷纷数落起赵桓的不是,好似没了他们,这金陵赵桓这辈子也打不下来,没了他们这大周就要垮了。
“正言兄你也莫要生气,吾等也是发发牢骚。只是吴王说的话实在太难听了,说吾等是受了祖上功勋,受了荫封的幸进之臣!您瞧瞧这话说的,他吴王不也是因为是先帝血脉才获封王爵的么,说到底和吾等没什么区别!”
“是啊,赵氏一脉说到底以前也不过是世家之一,只是在吾等先祖不愿做出头鸟才推举他们登上帝位,要不然哪里轮得到他们!”
这些话几乎已经是悖逆了,韩正言气得胡须乱颤,猛地转身道:“够了,住嘴吧!祖宗如何行事还轮不到我们评价!但是你们真以为吴王殿下有如今这个位置真是靠着宗室血脉得来的?”
“吴王受封岭南之初,兵员不过千百,手头更是无隔夜之粮。可是短短几年过去,吴王平定蛮部,讨灭安南、南诏,为大周扩土千里,更有及时率军勤王,剿灭伪帝张叔仁,再复大周社稷之功!现在你们还觉得吴王殿下和你们一样是受了祖上恩德?”
“换过来想想吧,若是你坐在吴王殿下那个位置上,你能做得比他好?”
“正言兄.......”一人扯住了韩正言的衣袖,“吾等也不是有心思作乱,只是觉得吴王殿下太过苛责了.......若是有机会,还请正言兄多劝劝殿下!”他说的也是实话,若是真想作乱早就动手了,如今他们的兵权都被收了,光靠府上的家丁可掀不起什么浪来。
“哼,就凭你们方才几句话,抓你们下狱砍头都不为过!”韩正言冷哼一声撤回袖子,“老夫不会在吴王面前为你们说什么好话了,好自为之吧!”
“这.......”
“好了,殿下出征在即,老夫手头还有很多要务,诸位请自便!”
闻言在场几人只得起身告辞,他们嘴上说着赔罪的话,但韩正言却一眼瞧出他们的眼神中暗藏的怨气。
......
夜色如水,今晚的吴王府格外热闹,设下了极为豪华的宴席,不仅是因为赵桓在邕州的女眷都来了,甚至就连皇宫的皇后都亲临王府拜见柳贵妃。此时皇后主管内廷大小事务,同样有接见外臣的权利,但像是嫔妃却只能回避。
宴席来得快,结束得也快。当然还是照顾到一众女眷刚刚靠岸,一路上舟车劳顿要提早休息才是。
赵桓站在庭院内,望着无垠的星空愣愣出神,似是在等什么人。
“殿下,还不歇息吗?”身后传来了一道温婉动人的声音,接着那丽人伸手轻轻环抱住在了赵桓腰间。
“小灿儿睡了吗?”赵桓伸出手与弄玉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炽热的温度。
“睡了,殿下咱们也该歇息了。”
“再等等,我要等一个人,若是他不来我也不放心亲自出征,独留你们在此。”
“那奴家陪着您一起等。”
“那可不行,”赵桓笑着转过身子刮了刮弄玉的鼻子道,“你一路上奔波身子乏的很,可不能累出毛病来,本王还打算着再给小灿儿弄几个弟弟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