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越皇陶景天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招谁,不惹谁的,麻烦也能找上门来。
当吴心的信送到南越朝堂之上时,不但是陶景天心里“咯噔”一下,满朝文武也都吓了一跳。
大殿之上,顿时热闹起来。
“什么?大羌的叛军跑来咱们越国了……”
“这怎么能行?五王爷他是疯了吗……”
“闽王是不是还不知道南塘军的厉害,敢收留吴心追杀的人?”
“造孽啊!这是要把咱大越国拉入火坑的节奏吗?”
“肃静!肃静!”
群臣议论纷纷,宣事太监不得不出来,高声制止喧哗。
“诸位爱卿!”
越皇的眉头都皱成了“川”字,瞅一眼左右问道,“都说说看!此事当如何处置?”
“陛下!”
越皇的话音刚落,苏丞相就站了出来,“闽王这是在玩火啊!他竟然收留了羌国反贼,这会将我们南越也拉下水的……”
“是啊!苏相所言甚是……”
苏丞相的话尚未说完,又有一位大臣站了出来,“陛下!闽王他糊涂啊……怎么敢收留南塘军追杀的人呢?他是想把战火引到咱大越来吗?”
“陛下!”
后面一个老臣紧走几步来到前面急道,“以老臣之见,速速传旨闽王,让他将人绑了,主动送给羌国去,送给南塘军……”
“否则,说不定,吴心会以此为借口,出兵咱南越啊……”
“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啊!陛下……”
此言一出,立刻又有几位大臣站出来附和:“陛下!速速下旨吧……”
越皇垂目看了看几位大臣,刚想说话来着,武将里嗷一嗓子蹦出一位黄脸将军来。
“行了!行了!刚才那封信,你们是不是没听清楚啊?”
黄脸将军瞪着眼珠子嚷嚷起来,“吴心他不但要拓跋虞父子,他……他他还要我们将闽王也送过去,太过分了,岂有此理!”
“陛下!闽王可是我五叔,您的亲兄弟啊……断不可也送过去呀……”
黄脸将军叫陶仲栌,皇室宗亲,说话嗓门自然也大,他这一吵吵,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
毕竟,牵涉到的是他们皇家人,外人还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
“嗯!”
陶景天微微颔首道,“是啊!闽王毕竟是朕的兄弟,他再有不是,也不能将他一并送给羌国处置啊……”
“可……”
苏丞相担忧道,“陛下!如此……那吴心会不会不答应,从而出兵呢?”
“不至于吧!”
陶景天眼皮突然一抽道,“朕休书一封,给吴心,替老五求个情,这个好女婿难道一点面子都不给朕吗?”
“那好吧!”
话说到这份上,苏丞相也不再多言,催促道,“陛下!事不宜迟,那就赶紧传旨吧……”
“来人!”
越皇吩咐道,“传旨给闽王,让他速将拓跋虞父子送往羌国,不得拖延,否则,朕就将他一并送于吴心……”
“退朝!”
陶景天心中不悦,说完,拂袖而去。
再说闽王陶景玄,虽然收留了岭南王这个“烫手山芋”,可,他心里也不踏实,这些天也是忐忑不安的。
几乎,每天他都会派出探子去大羌打探消息,看看南塘军撤了没有?
这不,从大羌刚刚回来的人正在书房汇报呢。
“王爷!南塘军仍然在岭南,未曾撤退……”
“嘶……”
闽王倒吸了一口气,“还没走?”
“是的!像是在等待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