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益皇在御书房正与童尚书喝茶谈事,看到孙刺史的奏折不由皱了皱眉。
“柳州刺史孙忠海上奏说,乌鸡山盗匪猖獗,请求剿匪,并说南塘县令能力出众,可堪重任…”
益皇把奏折放在龙书案上说道。
“童卿,你如何看?”
童尚书放下手里的茶杯,捋一捋下巴的胡须沉思片刻道:“乌鸡山的盗匪臣曾有耳闻,不过,乌鸡山在南塘县东北与曹县交界处,而土匪骚扰的也都是曹县和柳州一带。”
“按说还轮不到南塘县去管,之前,孙忠海联合曹县县令也曾两次剿匪,皆因山中地形复杂,无功而返。此次,为何又推荐南塘县来剿匪,这其中是不是有啥猫腻?”
益皇点点头,说道:“记得,那南塘县令是朕一时冲动指派的,故此,孙忠海才奏报朝廷的吧!”
“那,陛下不妨顺水推舟,让那县令去试试,也好测试一下他的能力如何?做得了这一县的父母官不?”
童尚书出了个馊主意。
“嗯,就这么办,此事,你留意一下,看看事态发展如何?另外打探一下,是不是孙忠海故意而为之,刁难那县令的。”
“臣遵旨!”
孙忠海接到朝廷的答复仅四个字:
酌情处置。
孙刺史大喜,看来,朝廷是懒得管此事,任由自己发挥。
这下好了,剿匪这个差事吴县令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吴心几人回到南塘县,第二天就带着老金头去了县衙。
此时的南塘县衙里,可谓是:愁云惨淡,哀声一片啊!
“老大!老大回来了!”
看到吴心,蹲在地上哀声叹气的众衙役立刻站了起来,打起精神。对这个少年县令,他们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老大,我们怎么办啊?…让我们去剿匪,那不是送死吗?”县丞高松扬起那张比他死了亲爹还难看的脸说道。
“是啊,老大!就我们这些人,过去了都不够人家塞牙缝呢…”彭老七抢先发言道。
“擒贼先擒王,要不,让金爷过去把山上的当家的捉来…”
“我呸!”老金头一瞪眼,顿时不干了,“剿匪是你们的事,金爷我一把年纪了,就不跟着掺乎了…”
“金爷…你…”
尼玛,县衙里就这么一个高手,他还甩手不干了。
众衙役大失所望。
“好了,都给我闭嘴!”
吴心坐下,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看看你们一个个那德性,几个小毛贼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吴心指着几个衙役骂道。
“天塌下来由老大顶着,你们怕什么?再说了,本县说带着你们去剿匪了吗?”
“这个…”
众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是啊!老大还没说剿匪的事呢,急什么,且看他如何应对?”
“啪!”
吴心把手里的折扇打开,潇洒的摇动了几下,大冬天的谁他妈热啊!不过,他那副神色自若,一脸从容淡定的样子,着实让县衙里的这帮人心里踏实不少。
“你们对乌鸡山的盗匪了解多少?”吴心瞅瞅两旁站着的,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的衙役,问道,
“谁能给本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