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看着白千沫亲手做的项链被毁,皇后怒了:“惠妃,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惠妃一怔,随即道:“皇后姐姐,妾身教训自己的女儿,难道不应该吗?”
白千沫也生气了,气呼呼的瞪着惠妃:“惠妃娘娘,六皇姐做错了什么?惹您发那么大的火?”
惠妃冷哼一声:“哼!做错了什么?还不都是因为你?雪儿之前乖巧听话,自从跟你出宫后,整天不好好学琴棋书画,就知道发呆,整天想着出宫去玩,本宫可不希望雪儿像你和九公主一样,整天无所事事。”
“惠妃你闭嘴。”皇后怒道:“什么叫沫儿和小九整天无所事事?沫儿哪儿不如雪儿了?她才四岁,唱歌跳舞画画样样都会,还会医术,她差哪儿了?
小九怎么就无所事事了?她每天跟着沫儿学认字,还学武功,她哪儿差了?
倒是你,整天逼着雪儿学这学那的,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给她,难道你想把她逼疯吗?”
惠妃微微一愣:“皇后姐姐,您这话是何意?雪儿是妾身的女儿,难道妾身就不心疼她了吗?
她已经十三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现在不学,您让她什么时候学?”
惠妃之所以一个劲的逼着叶映雪学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就是怕她及笄后被皇上送去和亲。
她希望把叶映雪培养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这样的话,皇上就应该会心疼她,舍不得送去和亲。
皇后岂会不知道惠妃的那点小心思:“惠妃,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皇上就只有雪儿和嫣儿两个女儿,怎么可能舍得将她们送去和亲?
你如此逼迫雪儿,你就不怕把她逼得离你越来越远吗?”
白千沫将手伸进小挎包里,从空间里取出一根橡皮筋。
她将橡皮筋递给惠妃:“惠妃娘娘侄女,跟你做个游戏如何?您拉着皮筋。”
惠妃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白千沫将皮筋套在她的手指上,然后用力拉。
白千沫说道:“您和六皇姐之间虽是母女,但也如同这根皮筋一样,您拉得越紧,皮筋越容易断。
还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和六皇姐其中一个人放手,最终的结果就是伤到没放手的那个人。”
白千沫说完,猛的放开手里的皮筋。
“啊!”皮筋反弹回去,弹在惠妃的手上,惠妃疼得叫出了声。
白千沫继续道:“六皇姐是皇伯伯的女儿,是公主,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是应该学习,但不管学什么都要劳逸结合,而不是一味的逼迫。
逼得太紧,反弹的力道就会越大,甚至皮筋断掉,您和六皇姐都有可能面临受伤,惠妃娘娘,难道您愿意这一天真的出现吗?”
惠妃愣怔在原地,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而今天,跟她说这话的却是个四岁的孩子。
白千沫蹲下身子,一颗颗捡着地上的珍珠:“惠妃娘娘,六皇姐是跟着侄女出过两趟宫,但那是她最开心的两天,您只知道让她学习,可否关心过她脸上的笑容?
六皇姐是公主,但也是个尚未及笄的孩子,您现在逼她学琴棋书画是为了什么?
惠妃娘娘,您也是女人,一辈子为了取悦别人而努力,但您是否想过您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现在这样的生活您过得开心吗?”
惠妃心里暗暗吃惊,这些话怎么也不像只有四岁的孩子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