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是能体现出脸皮厚的好处,那些脸皮厚的人已经坦然自若,而那些脸皮薄的人此时还扭扭捏捏面红耳赤。
看到气氛很是尴尬,钱如山自告奋勇站出来打破僵局。
“各位,喜酒我们喝了,洞房也闹了,是不是该告辞了?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一对新人还等着入洞房呢。”
听到钱如山这话,众人纷纷响应:
“也对,是该回去了。这顿喜酒喝的值,一箭双雕。”
“就是,赚大发了,比到花楼喝花酒还有意思。”
“走了,走了,累死了。”
………………
看着众人一边叽歪一边离开,张牧凌乱了:
尼玛,喝喜酒能喝的累死,也真是人才。
等等,会不会是他们因为出了四份礼金,所以故意整这出?让金家八个媳妇和自己一起接受新人拜堂,然后他们熄灭油灯一拥而上。
乌鸦这个女婿让金石笔非常不满意,可是堂拜了,洞房入了,金石笔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虽然如此,金石笔就从来没给过乌鸦好脸色。只要乌鸦登门拜访,金石笔就装晕,连饭都不吃。
这一现象持续了很长时间,从乌鸦和金大小姐成亲之日开始算,足足一百天。第一百零一天,金石笔对乌鸦突然非常热情。不为其他,只因为他四个媳妇,四个儿媳妇,还有闺女同时被郎中诊脉诊出了怀孕。金石笔思来想去直接把这事得功劳算在了乌鸦头上,认为这都是乌鸦这个女婿带来的好运气。当然,这都是后话。
这天,张牧带着程处默他们坐船出发,一路向北。薛仁贵,席君买他们带着虎贲军骑马走陆路向北,双方约定在苏州城汇合。
一路上顺风顺水,没有出现意外,到了长江入海口再向西,很快到了苏州城。
看到天色越来越凉,张牧本准备立即沿着大运河北上往长安城赶去。结果薛仁贵他们走陆路跋山涉水还没到,张牧只能耐着性子等。
在苏州城盘踞的日子里,张牧又去江海造船厂转悠一圈。
此时的正在研究蒸汽机的于得志更是忙碌,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整个人邋遢的不行,都不能用不修边幅来形容。胡子拉碴,头发凌乱,衣服脏不溜秋,顶风两里都能闻到那股子酸臭味。
看到张牧过来连招呼都不打,直接点头笑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看到于得志这样,张牧凌乱了。这是疯子还是天才?疯子和天才是不是亲兄弟?!哪个天才不像疯子?哪个天才没有疯子的影子?
张牧在造船厂待了半天,实在是无聊,对于蒸汽机又帮不上忙,张牧只能打道回府。
接下来几天时间,张牧先是查了一下苏州城里的账,又暗地里在苏州城转悠一圈,确认没有过分的违法乱纪的事,这才放心。
本来张牧是准备到江南西道,景德镇去转悠一圈。毕竟自己上一次离开景德镇瓷器工坊时,瓷器工坊的掌柜的赵假明,大师傅龙五,还有技术员徐东生正在闹矛盾。
虽然赵假明和徐东升都是自己从长安城带来的人,属于嫡系。可龙五是景德镇土生土长的人,那么多工人都是景德镇人,双方也是势均力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