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乌鸦这话,张牧也理解,人家能私底下和自己说这事已经够意思,你想让人家站出来指证冯盎,那是绝对不可能。
“乌将军,这事就此作罢,不提这事。对了,你准备把我带去哪?”
“沐国公,到了你就知道了,包你满意。”乌鸦一边说一边加快了脚步。
张牧跟着乌鸦在广州城里左拐右拐的走了一刻钟后,乌鸦那王八蛋终于在一处深宅大院前停下了脚步。
张牧看着面前的宅院,非常大,比自己在长安城的国公府还要大上不少。能住这种宅院的,肯定是手握重权之人,光光有钱都不行。
宅院正大门上挂着一个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三个字————香帅府。
看到这,张牧心里已经有了七七八八。
“乌将军,这是香将军的府宅?”
“正事。”
“我们来这干嘛?香将军尸骨未寒,他府上可都是孤儿寡母的,我们一帮大男人登门拜访,不合适。”
听到张牧这话,乌鸦更是鄙夷。
“沐国公,香满楼那王八蛋平日里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贪赃枉法,无恶不作。你看看他这府宅,是靠他的那点俸禄能买的起的?以前他身居高位,我们不能把他怎么样。现在他死了,我们还怕什么?替天行道啊。”
“卧槽,你想抄他的家?”听到乌鸦这话,张牧愣住了。
“沐国公,别说的那么难听,什么抄家?我们这是劫富济贫。他深宅大院吃香的喝辣的,百姓天天吃糠喝稀,这合适吗?不得救济一下吗?”
“香将军毕竟是岭南军将军,你这么堂而皇之的抢夺他的家产,就不怕越国公怪罪?”
“哈哈哈………”听到张牧这话,乌鸦先是轻蔑一笑,然后才大咧咧的说道:
“那也得越国公知道才行,如果有一个人犯事,那他肯定会怕的要命,唯恐被人发现。如果所有人都犯事,那还有什么好怕的?你都不用吩咐,所有人都会帮你瞒着越国公。再一个,就算越国公知道了又怎样?香满楼那王八蛋指挥失误致使我们七万兄弟死于非命,香满楼死了,我们没办法找他报仇。可是他的家人在,我们找他的家人为死去的兄弟报仇,这说的过去吧?我们岭南军有头有脸的人都参与了,越国公能怎样?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把我们全治罪?谁替他掌控岭南军。”
张牧:“…………………”
马勒戈壁,乌鸦这叼毛天生就是反骨仔。香满楼刚死没半天时间,他就想着架空冯盎,真是牛逼。
“沐国公,别愣着了,今天让你开开眼见。”乌鸦一边说一边一脚把香满楼家大门给踹开。
“乌将军,你们怎么来了?我家香将军呢?”进去院子后,一个贵妇人惊恐的看着踹门而入的乌鸦,眉宇之间很是害怕。
“你家香将军?死了。当初我和香满楼那王八蛋一起强的你,你最后为何选择嫁给香满楼,不嫁给我?难道他比我厉害吗?”
“乌将军,你太过勇猛,民女害怕。”
“卧槽,你不会以为你说几句我喜欢听的话,我就会放过你吧?老子今天要让沐国公开开眼见。”乌鸦一边说一边栖身压上,根本不管香满楼一家老小正在边上看着。
“贼子,焉敢如此?”就在乌鸦将香夫人推倒之际,一个小厮冲上来质问着乌鸦,言辞犀利,义正言辞。
“呦吼,还有不怕死的?”好事被打断,乌鸦没有恼怒,而是挺直腰板利用自己人高马大的壮硕身板压制着那小厮。
“你刚刚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