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说的对,祸从口出,不提那事了。来,阿娘跟你喝一杯。”
一杯酒下肚,曹云熙自顾自的说道:
“仔细想想,这场雪下的还真是好事。咱们有棉衣,有煤炭,冻不死人。可是东突厥他们没有,他们没有棉衣,没有煤炭。而且他们那北方更冷,比长安冷多了,冻死那帮王八蛋。”
张牧:“……………”
“阿娘,你的意思是东突厥那边的雪更大?”
“那是自然,每次下雪都是从北方往南方下。虽然我们长安城是北方城市,可是那也得看跟谁比。跟大唐其他城市比,长安城自然是北方城市。可是跟东突厥相比,长安城可就是南方城市。我敢说,现在东突厥不要说人,就是浑身长毛的牛羊都得冻死。他们又不种地,靠的就是牛羊。只要他们牛羊被冻死,那她们就算没被冻死,也会被饿死。”
听到曹云熙这话,张牧立马感觉不妙。
自古以来草原游牧民族都是强盗般的存在,有吃有喝的,还能安稳一段时间。一但他们缺衣少食,就会南下打草谷。
现在长安城已经下了这么大的雪,他们东突厥呢?岂不是更大?
就像曹云熙所说,他们的牛羊被冻死,他们怎么存活?
除了南下打草谷,还有其他办法吗?
想到这,张牧直接推开门走到大街上。
看到张牧出来,薛仁贵郁闷的脸立马舒展开。
“大帅,是不是请我们进去喝酒?”
张牧:“……………”
“老薛,派一些机灵的兄弟向北去打探东突厥人的消息。。”
“大帅,打探东突厥人消息这事不归我们管。朝廷自有安排,我们操这心干嘛?”
“不能指望朝廷里那帮人,就算他们得到消息,也不会第一时间散发出来。我们必须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这样才能提前做好准备。不要小看了这一时半会的时间,有时候多一刻钟的准备时间,我们都能少死不少兄弟。”
薛仁贵:“……………”
“大帅,你的意思是东突厥人要南下了?”
听到薛仁贵这话,张牧抬头看着阴沉的天空和依旧没停的鹅毛大雪说道:
“很有可能,他们也想活着。你赶紧去安排,多派兄弟出去。记住了,只是打探消息,遇到东突厥人赶紧退回来,不准硬拼。”
看到张牧不像是开玩笑,薛仁贵立马跑开摇人。
此时的大唐与东突厥边境线北方不远处,东突厥三王子和二王子带着二十万大军静静地看着前面唐军驻守的要塞。
“三弟,探子回来没有?”
“二哥,已经回来。大唐太过托大,在边境线上竟然只派了几千兵丁驻守,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吗?”
“三弟,话不能这么说。现在我们东突厥与大唐是友好国,不存在刀兵相向的事,他们不设防也是理所应当。我们东突厥不也没派大军驻守边关吗?要不是因为今年的雪下的太大,我们此时也不可能大军压境。”
“二哥,那还等什么?直接冲过去。此地距离长安城只有一天的路程,就算大雪封路,行动不便,也只要两天便可到达长安城。去年阿爹上了李世民的当,为了三瓜两枣的就放弃打入长安城的机会。这次,我们一定不能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