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啰嗦,快点闻闻,这狗身上的味道太怪了!”听到这话,潘子连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仔细地嗅了嗅。突然间,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这是……尸臭味啊……”
胖子被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满脸惊恐地盯着那只狗。而张四叔则冷静地看向众人:“都打起精神来,前面恐怕是一个尸洞!把家伙都准备好!”说着,他转过头再次注视着余七安:“余先生,请您坐在中间位置,如果遇到什么情况,我们一定会全力保护您的安全。”余七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而且我也略懂一些防身的功夫,遇到危险应该能够自卫。”这时,胖子略带紧张地问道:“四叔,这尸洞到底是个啥玩意儿?”
张四叔一脸严肃地说道:“通常来说,只要有尸洞存在的地方,往往伴随着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遥想当年,在黄土高原那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曾有一处堆满尸体、令人毛骨悚然之地,与此处如出一辙——任何活物皆无法穿越。于是乎,我们决定展开一项试验:将狗儿、鸭子等生灵放置于竹筏之上,并架设好摄像机以及足够长度的电缆线,企图窥探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玄机。然而,当电缆被尽数拉出之后,却并未发现任何异样。正当我们准备将竹筏拖回时,异变突生!竹筏瞬间倾覆,而摄像头仅捕捉到半张模糊不清的脸庞,难以分辨其属于何物。据传,若欲安然无恙地穿过此类尸洞,需得在外圈环绕一圈死尸,内部方能容纳生者。借助死者散发出的气息,方可遮蔽住生者身上的生气,如此这般方可顺利通行。不过,我亦曾听闻,在湘西地区流传着一种独门秘术。具体而言,便是自幼喂食孩童吞食死人之肉,令尸气在其体内积聚。待孩子成年后,他们便与死人无异,甚至连鬼魂都无法察觉其踪迹。方才那位牛车师傅提及这位船夫亦来自湘西,莫非所采用的正是此种法门不成?”
牛车师傅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从他太爷爷那辈起,他们家就是干这个的。驴蛋蛋,快去把你主人的船领过来!”
话音未落,只见狗子大叫一声,如箭一般跳入水中,朝着洞穴内迅速游去。
张四叔见状,向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心领神会,两人对视一眼后,便与其他人一同握紧手中的武器,神情紧张地戒备起来。
没过多久,狗子便折返回来,身后还拖着一条水泥船和一只筏子。单看这位划船的中年男子,外表平凡无奇,活脱脱就是一个朴实的庄稼汉,如果将他丢进人群之中,恐怕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寻觅到其踪影。
然而,余七安仅仅只是匆匆一瞥,便敏锐地察觉到对方周身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尸气。不过奇怪的是,似乎此人使用了某种特殊法门,虽然体内有尸气存在,但却并未凝聚成死气,五脏六腑等器官也都保持着正常状态。
几个人陆续登上船只,由于人数众多,大家只能勉强挤坐在船舷边缘。四叔与船夫简短地商议了一下价钱,或许是内心焦急担忧,他并没有讨价还价,而那名船夫似乎也无意多收钱财。只见那位中年人动作娴熟、身手敏捷地将船撑开,缓缓驶离河岸,沿着河流中央径直向前。
这段路程离山洞尚有一段距离,但从船上望去,两岸的景色颇为宜人,让众人原本紧张的心情稍稍得以放松。当抵达洞口附近时,船夫终于打破沉默开了口:“等会儿穿过水洞时,你们务必格外留神,切勿轻易交谈,更不可凝视水底,尤其不能提及山神爷半句不是。”听闻此言,众人不禁面面相觑,胖子则将目光投向张四叔。张四叔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同时向胖子暗示了一下手中紧握的工具,并轻声对余七安说道:“余先生,您也多加留意。”
此时,河面上弥漫着一股神秘而又紧张的气氛,仿佛预示着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船只慢慢地朝着前方驶去,直到真正进入洞穴后,众人才意识到这个洞穴实在是太过坑爹了。起初,大家都认为这里会像西南地区的溶洞那样,洞口虽小,但内部空间却极为宽敞。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个洞穴只能勉强容纳下这艘船通过,而其高度更是需要众人弯着腰才能进入。
潘子忍不住咒骂道:“真倒霉!这洞也太小气了吧。嗯?等等,四爷,您看看这洞好像是个盗洞啊!”张四叔伸手在洞壁上摸索了一下,点头说道:“确实是盗洞,而且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
此时,船工正跪在船头奋力撑篙。听到张四叔的话,他也附和道:“看来这位先生有点来历啊。我们这儿以前叫五坟岭,传说这山底下全是古墓,整座山都是!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可多着呢!”张四叔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原来阁下也是行内人士啊?”
于是,张四叔与船工聊了起来。船工讲述了一些从古代流传下来的传说,以及穿越水洞时需要遵守的规矩。
正说着话时,张起灵毫无征兆地突然摆了摆手,并压低声音说道:“都别出声,前面好像有什么声音。”他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把周围人都吓得不轻,尤其是那位船工,原本正准备起身钻进上方的洞穴里,听到这话后身体猛地一抖。
余七安眼疾手快,一把将船工拽住,厉声问道:“你要干什么去?”船工被强行拉回到船上,脸色煞白,额头上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呵……呵呵,我……我就是想去上个厕所,你们信吗?毕竟船上还有女士,实在不太方便嘛……”